回到会场,田恬大老远的就喊她:“林姐,去哪儿了,找了你半天。王东州让咱们赶紧去餐厅看一下,会议马上散了。”说完挽起林秋白的胳膊向餐厅走去。
与迎面走来的韩微微碰了头,田恬看着韩微微笑着打招呼:“韩姐今天好漂亮。”
韩微微笑着谦虚道:“会议快散了吧?”
“应该是,你怎么没进去?我看礼仪小姐全进去了。”
“嗯,我有点事。”略带矜持的回道,却始终未看林秋白。
林秋白冷淡的面对。
经过时,彼此擦肩,却再无交集。
从此连虚伪的应付都不必要。
王东州安排完田恬,终还是不放心,已然先来了餐厅。
等田恬她们到来时,餐厅一切安好。想离开时,却听到一阵笑声,离开已来不及,站在角落静候嘉宾的到来。
笑声落地,李腾远、江重等一众C省的厅级以上领导陪着F国的来使走进了餐厅。
李腾远如王者般,卓尔不凡、气宇轩昂的伫立于众人之中,不卑不亢,谦恭而淡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进入餐厅的瞬间,眼睛逡了一圈,在看到林秋白时,依然是程式化的微笑,却对着她轻轻的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低下头,轻轻的笑了。这种表情放到他成熟稳重的脸上尽也是如此的和谐。
只是这种男人哪里是自已要的起的。不过是跟韩微微小小的斗一下气罢了。
心已是千疮百孔,早已不堪重负。
于感情,也已是惊弓之鸟。
你的弦尚未拉开,我却已先行倒下。
宾客全数落座。回头看到田恬跟王东州站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林秋白悄悄从边上绕行而出。
暮秋的午后,阳光正好,照到身上暖暖的。四下看看,却无一人。对着太阳,美美的充分的伸了个懒腰,眯着眼满足的笑了。
《梁祝》响起,打开电话,是家里的。
“妈妈,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呀。”响起妞妞奶声奶气的声音。
“想妈妈了?”心里满满的全是爱。
“嗯。”小家伙委屈的说道。
“一会儿妈妈下班了就去接你,你在姥姥家要乖乖的,知道吗?”
“妈妈,你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买QQ糖。”
“好,妞妞还要吃什么。”小家伙打电话一准是要吃的,小馋猫,林秋白心里笑了。
“嗯,现在还没想起来,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小家伙娇憨的说。
那就一会儿见,宝贝,88。”林秋白说完挂了电话。
也许很想爸爸,可是自离婚到现在,却很少听到妞妞提到爸爸,也再不问爸爸去哪里了。
看着孩子的早熟,林秋白心里总是酸酸的。总觉欠她的太多,所以孩子有任何要求,只要不过份,她都尽量满足。
走到一条长廊里,找了一条石凳坐了下来。阳光零星的透过攀附在廊柱上的有些凋零的稀疏的爬墙虎的叶子斑驳的照在廊里,有些阴阴的。
靠在石柱上,什么也不想,只是静静的坐一会儿,就好。
宾客落座后,李腾远一直跟F国的来使用英语愉快的交流着,流利的英语让英语专业毕业的漂亮女翻译都自愧不如。两只眼睛看向李腾远时,便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交谈之余,眼光流转之处,看到田恬与王东州站在门口正跟蔡文斌说着什么,却未见林秋白。原本愉悦的笑声在瞬间却多了几分低落。
坐了好久,宴会应该差不多了吧。拍拍身上落下的红叶,站起来向餐厅方向走去。手机再次响起,却是闫馨河的,问她最近可有时间。
“有事呀?”她问。
“陪我相亲。”闫馨河有些无奈的说。
“跟哪个?”
“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很多一样。就是我妈说的那个陈叔叔的儿子。”
“唔,什么时候去见?对了,你相亲我跟着好像不大合适吧。”
“秋白,我现在有婚姻恐惧症,怎么办?”
“你又没结过婚,有什么恐惧的。”林秋白呛了她一句。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看你们的婚姻,不就知道喽。”
“有那么多幸福的婚姻不看,怎么尽盯着失败的婚姻。”有瞬间的黯然
“唉。”对面闫馨河长叹了一声。
“算了,我自已找个时间去见见吧。最近跟学长有联系吗?”
“最近很忙,哪有时间。等忙完这段时间一起吃顿饭?”
“好啊,天冷了,我需要大量的储存食物囤积脂肪,好过冬呀。”闫馨河无聊的说道。
“你属狗熊吗,闫馨河同志。”
“第一,请别叫我同志,听着跟同性恋似的;第二我这小身板,不多囤积些我怕这个冬天熬不过去。”
闫馨河168公分,110斤。好像是有点偏瘦。
远远的看到那些人从餐厅出来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忙了,你等我电话,88。”说完,不等闫馨河回话,便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