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酒吧混战

作者: 墨繁菁 字数:1668

  待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项阮桀带着秦羽和白漠在酒吧门口会合。

  项阮桀回头看了眼眉目漠然的秦羽,回想起午后在操场上秦羽问他梦想为何物时的表情,双眼茫然而荒芜,像荒凉的沙漠,又像漆黑的夜空。

  到底经历过什么,能让一个人失去梦想甚至忘记何为梦想,一个不再有梦的灵魂,是拥有着怎样贫瘠的生命。他真的无法想象。

  下午课间,秦羽答应了他和他一起去酒吧,但是加入他们的事,秦羽说要再想想。

  于是傍晚时分,白漠带了一帮弟兄早早埋伏在了酒吧,而项阮桀和秦羽也在不久前抵达战场。这一夜,和另一帮派动手的可能性很大,所以项阮桀又让韩明栩另带一批人马迟些来接应他们。

  推开酒吧大门,像是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黑暗凌乱的空间,陆离迷幻的灯光,轰响劲爆的音乐,疯狂舞动的人群……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秦羽的大脑,而“群魔乱舞”这四个字是秦羽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项阮桀走在前面,白漠在他右后方,两人的背影看上去虽然仍有些单薄稚嫩,但已初显王者的霸气。走近吧台的一路上,很多人见到他们两人都毕恭毕敬地低头大声喊:“桀哥好!白少好!”而站在吧台一侧,微微弓着腰的中年男子对待两人的态度也是崇敬而谦卑的。“桀少,您坐,想喝点什么酒,我叫人来调。”

  项阮桀转头问秦羽喝什么,秦羽不会喝酒,于是要了杯柠檬水。项阮桀给自己点了杯B-52轰炸机,然后故意让侍者给白漠上了杯温牛奶,把白漠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秦羽单手托腮漫不经心地撑在吧台上,表情淡淡的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纤细的皓腕上一块黑色宽带电子表吸引了项阮桀的目光。项阮桀借以看表为理由,脚底一蹭,就坐着亮橙色的高脚转椅滑到秦羽旁边。秦羽不习惯与别人距离过近,所以不自觉地想直起身子,可项阮桀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长臂一伸绕过秦羽的脖子,把手轻轻按在秦羽的肩膀上,凑近秦羽的脸边压低声音说:“阿羽,听我说,待会儿可能会有人来闹场子,我和小漠要带着弟兄收拾收拾他们,你保全好自己就行。”

  秦羽环顾了一下四周,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本来自己就是硬拉来看戏的,没必要再插上一脚,更何况自己也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加入他们,混迹黑道。

  到晚上十点左右,夜店里人越来越多,场面也愈加热闹。第一波高潮的出现是在小型舞台中央升起了三个妖艳舞娘后开始的。众人在台下伸长手臂,兴奋激动地欢呼扭动起来。秦羽皱眉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心生退意。

  正在众人随着火辣的音乐舞动摇摆时,夜店大门被人“啪”的一声用脚大力踢开,一群带着砍刀球棒的人大摇大摆,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酒吧里顿时安静下来。

  其中为首的一个戴着墨镜、绿头发的男人缓缓走近,把扛在肩上的棒球棍伸手一挥,在他身侧酒柜上的玻璃杯悉数落地,哗啦啦地撒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白漠按捺不住怒气“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蹿了起来,狠戾地盯着那个砸场的男人。只见那绿头发男人把墨镜随意地往下拉开一点,露出细长的眼睛瞥了白漠一眼,然后又重新把墨镜戴好,不屑地叫嚣道:“切,什么嘛,昨天李老板说今天你们老大要来,原来你们老大就是这么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啊!”

  “哈哈哈哈……”绿发墨镜男话音刚落,身后一帮混混就配合地跟着哄笑起来。

  白漠气得快要炸毛喷火了,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不过被项阮桀按住了。那个原来招待项阮桀、秦羽一行人的中年男子李老板,这时有了老大撑场底气也硬了起来,指着绿毛男放狠话:“凯子,我劝你放尊重些!要知道,我们老大可是项帮的……”李老板话还没说完,就让项阮桀用眼神止住了嘴。秦羽坐在吧台一侧看着被打断的李老板,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手边蓝色的磨砂玻璃杯。

  “凯子是吧?”项阮桀慢慢走近绿毛男,歪头玩味地笑。

  “是,叫本大爷干嘛?”叫凯子的绿毛男态度嚣张,不可一世地盯着眼前的项阮桀。

  项阮桀低头无声地咧了咧嘴角,然后出其不意地挥拳狠狠地揍在了凯子脸上!

  众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酒吧里沉寂的空气膨胀得越来越多。

  凯子被打懵在地,破碎的墨镜甩出去好几米。

  项阮桀嘎巴嘎巴地活动了一下五指关节,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凯子,鄙夷地邪笑道:“哼,老子我早就看你那副墨镜不顺眼了。”

  话音一落,双方两边的人都回过神来,然后纷纷抄起手边的家伙呲牙咧嘴咆哮着朝对方帮派的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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