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离开人世

作者: 荼蘼不争春 字数:2717

  罗兰一出门,就往电梯走去,快速按了下楼键,碰巧电梯也刚好下楼,一路追了出去,到了医院门口,看着从停车场开过来的车子,里面坐着的正是龙耀杰,龙氏跨国公司的前任总裁。

  站在台阶上,戴着墨镜看着远去的车子,从刚刚的话语中,龙耀杰和舒佩琪关系应该很熟识,他们之间一定会有秘密,舒佩琪那激动的神情在脑海盘旋……

  陆遥下班回家快速弄好饭菜赶去医院,电梯关上的那一霎那,他好像看到了罗兰,不由想到罗兰早上说的话,心里很着急,看着电梯内跳跃而上的红色指示灯,焦急的心随着指示灯跳跃,“叮”的一声释放了这种紧张,提着保温瓶,快速冲出了电梯。

  经过护士站,便被拦住了,“陆先生,13床的病人正在手术室抢救,我们目前联系不上她的女儿。”

  陆遥手中的保温瓶跌落在地,发出脆响,拉着面前的护士就问:“你说什么?舒阿姨手术不是很成功吗?怎么又进了手术室?”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病人头部大出血,导致昏厥,你能联系她的女儿吗?这份文件需要她签名。”说完,将一旁的病危通知递与他。

  陆遥像遭到雷击一般,接过病危通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手术很成功,为了这个手术,舒苒付出了太多精力,如今若出了什么状况,舒苒该怎么办?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陆遥转身看着眼圈红红的孟倩,总觉得很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陆遥,舒苒来了没,舒阿姨还在等待她签字,才能及时抢救,在不签字,来不及了。”孟倩一想到刚刚的情景,泪水再度从眼眶溢了出来。

  陆遥二话没说,便在病危通知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我和舒苒准备结婚,那也算是舒阿姨的女婿,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可,这……”面前的护士很为难,医院还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她是不能做主的。

  “小李,你快拿着病危通知去手术室,再拖下去,舒阿姨定是没救了,什么事我担着。”孟倩也很着急,开口让叫小李的护士照她说的做。

  小李还在犹豫,就被孟倩突进电梯,小李也没说什么,既然院长的千金都这样说,那她照办就是。

  孟倩还不忘拉着陆遥一同进了电梯,那一刹那,陆遥突然想起她是谁了?舒苒的大学同学,孟倩,难怪那么面熟,也没有多余的寒暄,到了手术室门外,看着门框上亮着的手术灯,默契的不吭声,心里却个藏心事的等候着,有时焦急地踱着步子走来走去。

  ……

  舒苒正在熬着鱼汤,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她将火关小,走出厨房,接电话时,不小心将柜子上的相架碰掉了,玻璃镜框碎在一地,舒苒看着地上的相片,那是十二岁和妈妈照的,都摔碎了,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从医院回来,她心里就堵得慌,眼皮也跳个不停。

  快速接过电话,“喂!”话还没说完,手中的听筒就掉在地上了,快速起身,走至玄关换鞋子,突然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就厨房将瓦斯炉关了,又迅速翻身出了门。

  电话是陆遥打来的,妈妈正在抢救,拦了一辆的士就往医院赶,心还是砰砰直跳,暗暗双手合十祈祷:妈妈,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丢下我!医生的话在耳边萦绕,“孩子,即便做了手术,你母亲的病也好不了,脑癌晚期的患者时日不会太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句话余音袅袅的在脑海徘徊,可是她不相信这一切来得那么快。

  赶到医院时,手术还在继续进行,脸上花到不行,泪眼朦胧,看着站在外边等候的陆遥,她快步走过去,“陆遥,我妈妈怎么样,她没事吧!是不是?”

  “苒儿,你冷静一点,阿姨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看着情绪激动的舒苒,陆遥将其揽进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道。

  舒苒根本顾不上形象,哭得一塌糊涂,边哭边道:“陆遥,如果妈妈真的走了,我一个人,好孤独,你知道吗?我不要妈妈离开我。”

  陆遥搂着她的手越搂越紧,“苒儿,阿姨会没事的,你还有我啊!苒儿,你冷静一点。”这时的舒苒是脆弱的,就如几岁的孩童一般。

  突然亮着的灯熄灭了,手术室的门渐渐打开,抱在一起的俩个人看着浑手是血的主治医生,懵了,“谁是病人家属,进去见最后一面吧!”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走廊,看着前前后后的离开的医生和护士,陆遥扶着瘫软的舒苒慢慢走进手术室。

  孟倩也准备跟上去,却被一个护士唤住,“护士长,院长让你过去一趟,说有事找你。”

  陆遥和舒苒慢慢靠近手术台,看着奄奄一息的舒佩琪,舒苒扑过去,握着舒佩琪的手,“妈妈,我不许你丢下我,不许丢下我。”拉着那只瘦骨嶙峋的手,乞求道。

  仪器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哭声,陆遥也暗自抹着眼泪,舒佩琪双眼紧闭,却依旧有泪水溢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妈妈……妈妈”舒苒看到舒佩琪毫无生气的脸,哭得更加凶猛,突然一串串滴滴的响声,伴随着仪器上为零的数字,舒苒摇晃着手术台上的人,可惜早就没有了回应,回应她的是那从眼角溢出的一行清泪,舒苒直接哭晕了过去。

  陆遥也流下了眼泪,“阿姨,阿姨”又接着晕过去的舒苒,唤道:“苒儿,苒儿。”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对舒苒的真的太大了。

  ……

  “爸,你找我。”孟倩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敲了敲院长的办公室,走进去,看着愁眉不展的孟清江,沙哑的问道。

  孟清江看着女儿来了,将手下的单子递给她,“你自己看吧!”沉重的语气也让孟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怎么会呢!舒阿姨的药是我换的,怎么里面会有兴奋剂,这肯定是弄错了,怎么会?”孟倩退了一步,险些跌倒,不可置信道,难道舒阿姨突然头痛,是因为药水的问题吗?不会的,她明明看清楚才拿的,明明是营养液,怎么会有兴奋剂呢!

  孟清江起身捂着女儿的嘴巴,低声道:“嘘,小祖宗,你声音低一点,你还嫌医院不够乱吗?这件事暂时只有你徐世伯和我知道,都被我封锁了,你是想要医院所有人都知道吗?”

  “爸、我真的没有拿错药,也不可能拿错的,你要相信我。”孟倩情绪有些激动,身体颤抖的哭泣道,她不是凶手,不是的。

  “别说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爸爸会处理,你别管,我准你几天假去散散心,回来什么事都没了,好了,别哭了,今天你就先下班,我让你哥哥来接你,也快到了。”孟清江安慰着自己的女儿,说完,敲门声又响起。

  孟波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开口喊道:“爸,爸,开门啊!”

  “倩倩,别哭了,你哥哥来了,回家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孟清江拍了拍女儿的脊背,又吵着门口喊道:“波儿,门没锁,进来吧!”

  孟倩被这个消息吓得瑟瑟发抖,目光毫无焦距,她不会是凶手的,孟波进门就看着瑟瑟发抖的孟倩,接过孟倩问道:“爸,倩倩怎么了?”

  “别多问,带倩倩回家,让你妈妈好好照顾着,她失恋后一直精神恍惚,今天又触景伤情了,快,带她回家。”孟清江吹促着,一推二赶得将两人推出房门。

  孟波知道妹妹这次恋爱中受了很大的伤害,就信了孟清江的话,揽着孟倩回了家,虽然遇到一些熟人也会和他们打招呼,但是除了孟波回应外,孟倩整个人魂不附体。

  两人走后,孟清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上面有7位数,孟清江嘴角笑意很浓,没想到轻轻松松,两百万就到手了,他只是配合演了一出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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