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我溜达到楼下的花园,花园里,几个老头、老太太在锻炼身体,一对年轻的父母,用小车推着孩子,有说有笑,从我跟前走过。
时间变得漫长,我孤单寂寞,我磨磨蹭蹭,终于,我拿出手机,忍不住给小满播了一个电话。
“喂。”
“谁呀?”她的声音略带沙哑。
“我。”
“你是谁?”
我告诉她我是谁。
“……”她沉默。
少顷,她轻声问:“你要报答我的释放之恩吗?”
“……”
“出来吗?”我问。
“出来干嘛?”
“有事?”
“我们快考试了。”她说。
“上次,你失约了。”我踌躇半天,终于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和她网聊过多次的“泰迪熊。”
“啊,原来是你。”她十分惊讶,“你人那么瘦,倒取个这么臃肿的网名。
“就、就是因为没见到你,我才到音像店闲逛,哪知钱包又丢聊,所以才……”
“别解释了。”她打断我,“你这一解释,好像你偷东西倒是我的错了。”
“不是……”
“在哪儿见,说吧。”她说,“今晚我有空。”
我说了地方。
半小时后,我赶到小酒吧。小酒吧是两层楼,我踩着狭窄的楼梯走上去,推开一扇玻璃门,一眼看到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孩儿,眉清目秀,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我走过去,挨着女孩儿。我们相视一笑。
“我们去哪儿?”小满问。
她的声音不像一般年轻女子的清脆、柔美,而是低黯、缥缈、沙沙的。这声音,我在前世听过很多次,无法忘记。
“去吃饭、去逛街、去唱歌。”我问她:“你喜欢去哪儿?”
“哪儿都行。”她大方地说。
我们在一家著名的小吃店里吃东西,小吃店人不多,空了很多位置,服务小姐懒洋洋地站在远处。小满点了一个意大利炒粉和一杯鲜橙汁;我要了一份地道的四川小吃套餐。挺有意思,如今小吃店也是中西合璧。
吃东西的时候,小满问我,曾经跟多少女孩儿谈过恋爱?
我想了想,说,“没仔细数,几个吧。”
“第一次接吻,什么感觉?”她盯着我,像只波斯猫,眼睛雪亮。
“早忘了。”我嚼着嘴里的东西。”
“咱们做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比如说,你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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