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有如此的接近自然了,突然想起小的时候,酷暑,而家里只有一把大蒲扇,爷爷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摆了一张凉席,抱着我坐在凉席上,咿咿呀呀的唱京剧。大蒲扇摇啊摇,还有知了的叫声,树荫零零散散地落在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安宁祥和。
然后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肚子上盖了一条毛巾,旁边点了蚊香,正袅袅的上升,爷爷也在厨房里做饭。
从杨小暖那边传来的温度提醒我身处何方。我嗅着泥土的芬芳,远方好像隐隐约约地响起了婉转延绵的京剧,我翻了个身,却对上了陆结的视线。月光投射在他的脸上,而他正弯起嘴角望着我。
“你还没有睡吗。”我尴尬得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这人是不是变态?半夜三更不睡觉盯着别人的后脑勺,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毛。
他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一撑翻身坐了起来。我愣愣地望着他,脑子里好死不死的闪过队长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和那句“不许干坏事”,轰地一下脸烧得通红。然后陆结做了个抬手的动作,再指了指外面,大长腿一跨,踩着我和杨小暖中间的铺子空地迈过一大步,出去了。
反应过来时立马掐了一把大腿,同胞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却在饱思淫欲,真是愧对了小学六年的红领巾!于是我还是翻个身继续假寐,约莫十分钟,头顶的棚布被敲得哗哗响。
杨小暖是雷打不醒的典范,我对她的崇拜真是翻了一番。
扣好外套,我钻了出去。
尽管是深夜,还是有志愿者尽职的守夜,陆结坐在旁边一块水泥板上抽烟。我故作镇定地在他旁边找块比较不咯屁股的地方坐下,侧腿踢一脚,“喂,给我来根。”
他挑了挑眼角,然后从裤口袋里摸出一包娇子,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抽出一根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说得撒子几把哦,老子听球不懂。”
“瓜娃子。”我伸手去抢。
他轻轻松松地从这只手变到那只手,像一只讨厌的长臂猿。我只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帅气的陆结大人,您能动动您那修长的四肢,把这根微不足道的烟赏赐给贱民吗。”
他仰天长笑,弹到我怀里,“朕允了!”
点亮之后,我急急地吸了一口,却被满腔的苦涩呛出了眼泪。
“来,我教你。”
我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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