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在马上歪着脑袋，看着铁骑踏过的滚滚烟尘，忽然问文华隐：“你们这些做官的，如果要杀一个人需要什么条件没有？”
“条件？”文华隐正在考虑林羽之前说的那一番话，听到这个问题，不由一愣，怔了一会儿才道：“杀人当然要杀的有道理了，起码要有证据。”
“证据？”林羽嗤笑道，“你们现在还信这个？”
文华隐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道：“对啊，不然怎么定罪啊，你直说吧，到底要杀谁？”
林羽眼珠转了转，理所当然的道：“蒋城啊。”
“什么！”文华隐差一点儿将眼睛瞪出来：“你没开玩笑吧？”
林羽问道：“什么意思？他办事不利，玩忽职守，致使大业，武阳接连失守，难道不该杀么？而且你不是也挺狠他的么？”
文华隐黑着脸道：“你的想法怎么这么幼稚啊，一点儿道理都不懂，我确实恨蒋城，要不是他不救援，刘宏景将军和我的那些兄弟也不会死，可是你别忘了，蒋城是北疆监察使，封疆大吏，只比你低一级罢了，除了皇帝直接下旨，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捉拿他，更不要说是杀他了。你最多也就是只能上书朝廷，弹劾了他，这还要看皇上听不听你的，不然你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哦。”林羽点了点头，“原来你们的规矩是这个样子的，我说为什么自从我进了北疆一直到现在没有看到蒋城的影子，原来他根本就不拿我放在眼里啊。”
文华隐握紧了拳头，林羽也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林羽看着文华隐的表情忽然间感到有些好笑，文人还真是有些迂腐啊，老子就算杀了轩辕桀那老儿又能怎么着？这个蒋城，小爷杀定了！
不过林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收拾武阳城的烂摊子，蒋城的事情暂且放一放，让他再多快活两天吧。
残阳如血，林羽率军赶到武阳城时，只见死尸遍野，全城已经没有一个活口，没有一点儿粮草。城池破败，修复不易。进可攻，退可守的优势荡然无存，最后只好在城下扎营。
“都是我太大意了！”望着缓缓下坠的夕阳，林羽自责道。他知道，这一次，他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真没想到，司徒云南居然会舍弃一座到手的城池。”文华隐话中透着不可思议。
“大丈夫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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