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来的很快,时歌也起得很早。毕竟她下午就已经睡着了。
营帐外带着浓浓的战争因素。时歌有一瞬间竟是愣住了,很熟悉的氛围。记得当年寻找舒泽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外面守营的士兵见时歌出来,脸红了红。
此时的时歌,眼神还有些朦胧,乌发用白丝带松松的束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松散。额间的朱砂鲜红,在初阳照射下有些刺眼。白底黑纹的祭袍,在金线银丝搭配下,墨色的花栩栩如生。
“姑娘。三皇子说,你若醒了便去主营议事。”
士兵没敢去看时歌的眼睛,因为那双眼太过清澈,仿佛世间万物在那双眼里都显得是污浊。
时歌皱眉揉着太阳穴,自己睡着的日子越来越多了。
向士兵道了谢,时歌先去找了舒泽。
此时不过刚刚寅时,天蒙蒙亮。但舒泽却早已醒了,正乖巧地坐在桌边。见时歌走来,舒泽两眼放光。
急忙拉着时歌做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而舒泽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把精巧的小木梳。解开了时歌的发带,舒泽很认真地梳起头发来。
“姑姑,你昨日怎么不来找我。”
舒泽嘟嘟嘴,有些不满。
“昨日累着了,就先休息了。”
“姑姑,你的病还没好啊。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你身子又弱,又是在这极北的朔安,你——”
时歌拂拂手,说着:“无碍,我这身子已经这样了,再查也查不到哪儿了,你不必担心。”
舒泽对时歌回答并不满意,还想说些什么。
三千柔顺的青丝在舒泽手中逐渐变得利落,一根白丝带束起,长发一折,比原来短了些。时歌满意地点点头,这也是方便了。
时歌起身抚平褶皱的衣服。转身揉了揉舒泽柔软的头发,说:“阿泽要乖点,等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后,就回灵雾山吧。”
“恩。”舒泽低吟。
时歌安抚好了舒泽,就前往了主营。
此时的主营正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原因是不久前苏子澈回来了,还是负伤而归,听说还中了毒。
时歌走进主营,听到了苏悲哲的怒吼声。
“这唐国也太卑鄙了,用暗器且不说,这是人家的特色,但也不能在暗器上下毒吧。我这就备马,杀到他们老本营去。”
“苏将军冷静,一切等时姑娘来了再论。”
“我儿都快不行了,我怎么等?不行,军医都是一群废物,我要亲自去取解药。”
时歌走近,不慌不忙的拦住苏悲哲。“将军且慢,若将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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