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对襟华服,上面绣着暗红色的云纹,墨发用金冠整齐的拢了,但仍有一绺垂在光亮的铜半面,衬着那暗哑的金属色泽,明明暖阳高照,云婧川却仍是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声音犹如生锈的木锯在纹理细腻的木头上拉扯——这个声音,云婧川一辈子都忘不掉。
是他,长平王。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这里,原来是在王府啊。
也对,她有来过王府的记忆。只是第一次是在门口,后来入住,进来时已经是晚上,根本没怎么看清;而离开的时候,却是受了他的影响,出了屋门就坐上了马车。
怪不得,对这花园毫无印象。
他看见她们二人,那般说着,之前的灰衣男子便自觉的过来从云婧川手中接过那女子。
是要斥责她吗?云婧川不由一阵忐忑。
还记得他对她说过的,“待在我能够得着的地方”。
而她却去了于都城千里之外的桐城。甚至都因为离开的时候走的过于匆忙,根本没有知会这人!
虽然早想过这里可能是长平王府。但是两地相距何其之远且不说,单就他根本不知她的去向,又怎么可能救她呢?所以,说是那般,云婧川根本没对那猜测报太大的希望。
云婧川尴尬的伸出手,一句“嗨……”僵在了嘴边——这王爷眼见着灰衣男子接过了那白衣女子之后,便转过了头,继续盯着平淡无波的湖面。
他说,“带千语下去诊治。”
顿了顿又道,“叫他们过来一趟。本王乏了。”
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云婧川自知理亏,讪讪的靠近前,小心翼翼道,“王爷,你生气了?”
男子不语。
“是你的人救了我吗?”云婧川从男子背后凑了上去,脖子拐着,脸回转过来,讨好似得嘿嘿干笑,“真的生气了?”
“姑娘。”身后有人轻唤。
是四个黑色劲装的仆从。以前见过的。之前只要他想移动的时候,这几个人就会冒出来。
“你挡着路了。”凳子上的华服男子语气淡淡,任由那几人抬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匆匆别后再见,云婧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已经是这般。
他冷漠冰冷,犹如不认识她一般。
她狼狈不堪,只着内衫不说,还头发凌乱披散,胸口的位置都有血迹隐隐渗出来。
明明在离开之前的时候,他还说着,“真心求娶”,“你是唯一”这种话,还那么晚都为她执起一盏灯等待着,知道她去查案还特意前去打点——看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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