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宇逆着光的侧脸因为仰头的角度显得格外的好看。
慕血瞳看呆了，冥冥之中叶萧宇就是个幻影，如果不抓住他，他也许就会跑掉了。
慕血瞳这样想的，他也是这样做了。
可是他刚刚伸出手想去触碰叶萧宇，喝茶的人已经把茶杯放在桌上玩味的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
慕血瞳伸出的手顿住了，像是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的荒唐，慕血瞳的手掌又绻缩了起来，握成拳头，缩回到袖子里，最后整条胳膊放下。
叶萧宇又笑了，只是这笑意分外悲凉，只达到眼底，进不去心。
他看着慕血瞳，慕血瞳也看着他。
很久，快要把太阳给等落了山，屋子里都暗了下去的时候，慕血瞳终于忍不住了，那句“你究竟是怎么了”刚要出口，叶萧宇也有了行动。
他抬起手，慢慢慢慢的揉向了自己的眼睛。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次都像是不是自己的眼睛一般，重重的，狠狠的，像是要把眼框揉碎，把眼球揉出来一样。
很快，那双好看灵动但是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睛就红了，触目惊心。
慕血瞳喉结上下窜动，上前抓住了叶萧宇还要继续揉眼睛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
手被抓住的人低头不语。
“你疯了？”
那人的脸本来就不大，此刻那一大团红更是格外的触目惊心，几乎快要占据了他的整张脸。
“我没事。”
叶萧宇也不挣扎，任由慕血瞳抓着自己的手腕的力度越来越大。
“你放屁！”
慕血瞳的眼睛快要喷火，手上的力度快要把叶萧宇的胳膊给折断他也注意不到。
叶萧宇笑了，抬起了头。
状况要比慕血瞳看到的糟，不是说他的伤，而是他的神情。
那是慕血瞳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表情。
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但就是没有任何情感，如果叶萧宇不动，别人会以为是哪一家孩子扔出来的破旧逼真破碎的布娃娃。
那双眼睛红肿的眼睛里不再无时无刻散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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