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么说，从此以后，我的威名算是立了。
此后，卿盛派我南征北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逆贼那里得了一个玉面罗刹的名头。
之所以叫我玉面罗刹，是因为敌军的探子回报时，都说我是一个个子不到七尺，皮相极好，甚至有些女相的书生模样。可我很少亲自上战场。一来，我每次谋划，出兵，都极其谨慎从没有过失误。二来，每次敌军里头都是凡人，没有女娲氏族人，我也懒得和一群凡人打，胜之不武。
这一次，战场在楚地。我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巫山依旧连绵不绝，大片大片青翠欲滴。这郁郁葱葱的山头上，是缭绕的云雾，这郁郁葱葱的山头下，是碧绿澄澈的水。
我望着巫山，老是想起瑶姬的音容。
我低头看腰间的白玉瓶子。
玉瓶子不在！
我挂在身上五百多年，如今腰间空空荡荡，我却从没有过发觉！
这些日子的军旅生活，我从来都没在意过装瑶姬精魂的那个玉瓶子。我抬头看巫山，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我明明记得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为什么这连绵不绝的巫山仍然如此清翠，为什么那些枫叶还是绿的，正如瑶姬死的那年一般？
“报！朝校尉，逆贼里的那个灰袍妖人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将如被火烧了一般，神色极其慌张，行色匆匆。
女娲氏族的那个神仙终于出现了。
我急忙起身，一边走，一边穿战甲，一边问旁人边洋的去向。
“报！”一声，又跑进来一个小将，跪倒在地：
“边洋大人不知去向，末将认为，他怕是投靠了敌军。”
投靠敌军？我一脚踹在那个小将背上：
“放屁！”
我穿完了铠甲，急匆匆地走出阵营，吩咐旁人道：“调几个人去搜查边洋大人。”
“来人，此番，我要亲征。”
战场
敌军以包围之势，将我大军围成一团。敌军此时比我军多了两倍。那乌泱泱的敌军上头，悬空着一个灰袍子的女人。
这是我第一次，正脸看见那个女娲氏族的灰袍女人。这样一个率领大军的女人，我很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她的样子......她的脸......她没有脸！她整张脸都没有，取代脸的是一团灰色。
女娲氏族人难道都没有脸吗？
不，不对，这怎么可能？
我看着凡人们，他们都只害怕那灰袍女人的法术，却没有人害怕她没有脸这件事情。这怎么可能？
那无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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