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渐渐变了色。原本阳光璀璨的天气，变得凉爽而沉闷。低低的气压让人觉得燥热，梁书取来空调遥控器，调整了温度。
“莫总裁，我懂了。”梁书轻声说着，他能揣测出一点点莫子清的心思。大抵这次的事情，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莫子清的心，深不可测。即使是在他身边多年，梁书都不敢说自己完全懂这位总裁。
他既没有别人条例清晰的特别喜爱，也没有完全框架死的计划。似乎在他眼里，“特别”这个词是异类。所以，梁书也不打算去猜测，莫子清怎么说就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窗外的天色愈发阴沉了下来，莫子清按了下桌面增添的控制器，便开了灯。
忽然亮起的光线，让壁顶灯上缀成流苏状的水晶光彩四溢。而此刻，夏轻歌的脸色却是惨白一片。
“你跟龙志鸣，是什么关系。”在一分钟之前，林暮远看着她的眼睛，清清楚楚的这样问道。他没有用上疑问句，是因为肯定夏轻歌跟这个人，绝对有关系。
夏轻歌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了心底那个不能触碰的名字。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就连想要抬手捂上胸口都是那么的艰难。
“我……”夏轻歌张开的嘴，形成困顿的样子。尽管她曾失控的对着林暮远喊出过小洛的名字，但当他真的有这么一天问了出来，她却觉得难以启齿起来。
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让你穷其一生想要去看一眼。同样的，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你这一生都不愿轻易提起的。
林暮远冷冷的目光越过钢琴，直勾勾的盯住夏轻歌的眼睛。她新换了一架崭新的透明钢琴，每一根内弦都是那么的清晰。排列整齐的内弦像被注入生命，也随着她的指尖跃动优美的音符。
之前那架钢琴，被摆在琴房一角，盖上了防尘布。
“以你的能力，买架钢琴不费吹灰之力，但要买这一架，却是要花费掉你大半甚至是所有的积蓄。”林暮远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夏轻歌面前的钢琴。
这一架钢琴，是来自Mario琴行新推出的限量款。全球，都只有三架。所以，基本上是从拍卖会被竞拍走的。如果林暮远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这一架钢琴，便是得主之一的龙志鸣日前拍买来的。
夏轻歌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坚定而又冰冷的抬眸。
“暮远，你相信我吗？”夏轻歌的声音，没有一丝哀求，只是微微扬高一点音调，做为询问的强调。
林暮远对视着夏轻歌的眼睛，一个字都不愿意说。从心理层面来讲，他是选择相信她的。可是从现实角度，他又希望可以知道点什么，以此了解威胁自己威胁林氏的，是什么人。
所以，林暮远是矛盾的。
所以，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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