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并没有穿戴的那么整齐，身上套了一件十分宽大的运动衫便打开了门。
“想在哪谈？院子里，还是屋里？”苏向晚实在没什么精神跟着他出去。
“那进去吧，最近早上的太阳也挺毒的。”路丞勋体贴地道。
“好啊！”苏向晚转身就进去了。
她并不反感路丞勋进老宅来，毕竟以前他也经常来。
当然，前提是他同意了谈离婚的事情。
否则，苏向晚连他的面都不会见。
“宝贝，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路丞勋也看出，苏向晚的脸色很差。
“注意你的称呼。”苏向晚很较真儿地看着他，“算了，左右你都是一厢情愿，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她的神情看起来很疲惫，就好像昨晚没有睡觉一样。
可是，她明明才刚刚醒过来的。
苏向晚能这么想，才让路丞勋心灰。
倘若他在意，继续跟他矫情这件事，他反而特别高兴。
他本来是打算给苏向晚时间去消气想开，现在看来，好像弄巧成拙，适得其反了。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罪大恶极到没法原谅的地步？”路丞勋突然问她道。
苏向晚看着他，一下一下地眨着眼睛，想了很久。
本以为，可能会有希望，然而，等来的答案就只有失望。
“你没有罪大恶极，但我没法继续和你在一起生活。”继而，苏向晚在心里默默地道：“你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爸爸。”
路丞勋伤感地抬眸，认真地看着她：“我承认，我一度恨你恨到想要杀了你。是你，让我百毒不侵，是你，让我噩梦缠绕至今，也是你，让我留下了永久的烙印。”
“当年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抱歉。”苏向晚淡淡地道。
“对，你可以用一句什么都不记得，来一语带过。可那可怕的梦魇却缠绕了我二十年！”路丞勋说着，便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可我最终也没有把你怎么样，不是吗？我舍不得！”
苏向晚望着面前的人，眼底闪过不可思议。
不是为他的想法，而是为了他能讲出这样的一番话。
假如，他们从前也能这样坦诚相待，结局会不会不同？
“我很感谢你对我手下留情。”苏向晚垂眸，“所以，我们之间……还是分开的好。”
“为什么必须要分开？”路丞勋追问。
苏向晚挑眉：“你今天来，难道不应该是好好跟我谈离婚的事情吗？”
“就算是离婚，我也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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