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一点儿都不惊讶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猜到约她的人就是自己了。
不过就是让人带了一句绝对不会伤害她的话，这便才出来了。这份印刻在骨子里面的信任，是不是应该值得感动？
听懂了男人的弦外之音，顾暖音笑了笑，没有去接他的这个话茬。
上前几步越过对方微侧的身体，一步步朝着天台的边缘走去。
有钢化玻璃护着，人倒是不至于会掉下去，不过从那里看下去，那种将街面上的行人看成蚂蚁的高度，还是让她眼前一黑。
等逐渐适应了那种让人窒息的眩晕感之后，才清淡地扯开了话题。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在明天了。明天过后，恐怕有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你可是……想好了？”
不着痕迹地收回了随时预备要扶着顾暖音的手臂，韩相臣只是看着她苦笑，眼底有着连他自己都不大明白的迷茫。
“没有想好又怎么怎么样？
难不成我还能有别的选择？”
视线中的男人面上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原本一贯温和的眉眼看上去也因为消瘦不少的缘故而沾染着尖锐之气。
看着这样的韩相臣，顾暖音总觉着自己心里有个位置发堵的厉害。
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一时之间气氛竟然变得有些沉默起来，只有无声的空气在默默地流淌着。
少卿之后，还是韩相臣主动打破了这份沉默，带着的点儿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让人心酸的寂寥。
“音音，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韩氏将不复存在。
韩家……也会元气大伤，估计到时候你就是韩家的罪人了。”
故作轻松地扯着唇角，顾暖音回过头，一脸轻松的揶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故意打断对方话语的痕迹。
明白她刻意转开了话题的意思，也并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韩相臣顺势跟着笑了笑。
“韩家从上到下，最不缺少的就是罪人。也不多我一个了。”
好像，也的确就是那么回事儿呢。
很认同地点了点头，不敢对视对方眼中的深邃，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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