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情双眼猛然一睁,大悟道:“我懂了!亮红灯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诉我们要停车,等红灯灭了之后,我们便可以过去了。”
川子乐得都挤出了泪,连喘了几口气,都没有说出那句释然的话。
她刚刚才明白甚么才叫‘不识人间烟火’。
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我在想,有甚么样的人,抑或是甚么样的事,能够破坏他们的幸福?
很快我便找到了答案。
蓦然间路边的一幅凄惨,淘换回了他童年时代的回忆。
他的妈妈曾经给他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位母亲为了救她发烧的孩子,沿着街道,挨家挨户地向陌人乞讨。。。。。。
长大后的他,再次想起这个故事后,才恍悟原来故事里的母亲便是他的妈妈。
路口对面的马路旁,一个八、九的小女孩跪在道边,卯劲地向路人叩拜。她的身旁还躺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妈妈。
“大叔大婶们,我的妈妈得了重病。救救你们积点善缘,施舍我一些药材钱吧!”
割情只望了一眼,已是心如刀割,泪眼汹涌。方才欢愉的心情,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很认真地对川子道:“能借给我一些钱吗?”
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霎间便敲碎了她愉快的心境。川子问,他借钱要做甚么?割情看了一眼对面的凄楚,甚么都没有说。
“我把胳膊摔伤了,也没有见你这样的关心过。”川子吭了一声。
割情深深地垂下了头,低声道:“你借不借?”
川子小喝道:“你要挟我是嘛!我不是不愿意行善,我是觉得委屈。”话间,掏出了钱包说,“一百块够了吧!”
不等川子去抽钱,割情一把将钱包夺了过来。又很客气地说:“请原谅我的冒昧————”
不等割情说完,川子断喝道:“你疯了,里面有一万多块钱呢!”
“不管有多少钱,就算我砸锅卖铁也会全还给你的。”割情决然道。
川子没有拦他,喟然道:“就算你心善,这也太实在了吧!改明儿,我也到大街上要饭去。”
奄忽,听到车窗外,有人说:“臭丫头,你脏了爷的鞋了。”
小女孩哀求道:“小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割情再看时,一个红发潮男一脚已将小女孩身前的破瓷碗踢入半空,几枚硬币忽闪着落到了路边的草坪里。
他的额头上淌着热汗,他的眼眸已变得暴赤。在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栗间,他一把便将方向盘扳了起来。一个小小的震憾,缘何会激起他这般强烈的冲动?
他不会开车厢门,所以举拳便向车门打去。川子急忙唤道:“割情,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就下去给你开门。”
割情停了下来,等川子打开车门后。他蓦然使了一个轻遁,便飘到了红发潮男的身前,二话不说,举起方向盘便向潮男的肩膀砸了上去。只打了一下,他便不打了。他知道,再多打一下,他就要住监牢了,因为没有多少人能在一个忍者第二次的重拳下活命。
其间,你的脸上毫无一丝表情。现在看来只有川子能见到他流泪,见到他欢笑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