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6 柳清的来访

作者: 团子 字数:4038

  两个人下午都是好好的在家享受空调,休息得很好。

  乔妈妈和乔木下午5点左右出门去买菜,此时日头虽然说是下去了,但是余威犹存。乔妈妈因着李子的缘故,对柳清这个客人也是下了极大的心思的。

  清淡的开胃小菜,家乡的特色菜,以及最近新学的几个当地小菜。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是因为天很热,晚上也不宜吃很油腻的东西。

  乔妈妈刚入厨房没多久,李子和柳清就到了。

  "乔木,最近都没去我哪儿了,啥时候去看看啊?"柳清和乔木的关系现在其实也很不错了。

  "呵呵,这不最近陪着我妈到处玩儿嘛,过段时间就去啊。"柳清那儿,其实是个休闲吧,比较像茶吧和书吧的集合,提供饮料和点心,是个幽静的地儿。李子在那儿给柳清当服务生,有的时候也客串下收银的,因为柳清的数学实在是让人头疼。这两天,李子请了假,可把柳清给忙得,后来看看了情况,柳清又招了个大学生做兼职。

  "柳清,这段时间,实在是太麻烦你了。"乔木是真的很感谢柳清能这么帮着他们,想想之前自己的敌意,乔木就觉得自己傻。

  "切,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呀,我是那么不同情达理的人吗?"柳清对于乔木的谢意撇了撇嘴。

  "行行行,你最通情达理了,不然哪里还有我和李子的活路呀,是吧,李子?"乔木对着李子眨了眨眼。

  李子起身拍了下乔木的脑袋,"好了,我先去看看乔妈妈那儿而要不要帮帮忙。你们先坐着。",说着就进了厨房。

  "好了好了,李子,出来吧。没什么要整的了,出来凉快点儿!"乔妈妈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出来了,喊着犹在厨房里的李子。

  "阿姨好!今天真是麻烦阿姨了,天这么热还要阿姨给我们做饭,给阿姨带来点店里新做的小点心,希望阿姨能喜欢。"柳清是第一次看见乔妈妈,上门做客带些礼物的道理还是要遵守的。

  "麻烦这些干什么啊,又不是外人,讲这么些礼。来来来,吃西瓜,冰着的,天气热就该吃这个。"乔妈妈倒不是真客气,而是觉得自己孩子被人管着呢,这还不得多客气下?再说那点心,看着就不是柳清随便准备的,乔妈妈那是真的觉得太麻烦人柳清了。

  "嗯。"柳清不是个爱说话的,属于很多时候没人在边上维持着话题就会冷场的那种。第一次见到乔妈妈,柳清就很喜欢乔妈妈。乔妈妈属于那种很实在的人,身上的母性光辉尤其明显,这让柳清觉得温暖。也不由得让柳清羡慕乔木的命好,有个那么爱他的李子,还有个这么好的妈妈,神可真眷顾他啊。(团子:柳清啊,你这话可说错了,不是神眷顾乔木,是我啊!那是我亲儿子,能不对他好吗?)

  "先看会电视吧,我那银耳羹还要会儿。不过也快了,等会儿啊。"李子刚出来,乔妈妈就钻进去了。

  二十五分钟后,"乔木,过来端菜。"乔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半个头来喊乔木。

  "来啦。"乔木擦了擦手,站起来去了厨房。

  "柳清啊,你是喜欢吃冰的银耳羹还是喜欢热点的?"乔妈妈对着柳清问道。

  "冰的吧,天气有点热了。麻烦阿姨了。"柳清倒是没想到乔妈妈会做这个,以前都是小时候外婆笑眯眯地给自己煮这个,每次都觉得很满足很满足。

  "我猜也是,冰了一部分呢,待会儿饭后吃。"说完就又回了厨房去继续准备了。

  "诶,菜来了!"乔木不知道为什么在厨房里好一会儿才出来,一双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等所有的菜都摆上了桌子,柳清和李子才明白乔木那一脸的表情从何而来。

  乔妈妈做得极清淡,就怕几个人天热吃不下,但又怕清淡过了头没啥胃口。做了份鲫鱼豆腐汤,乔妈妈手艺好,汤底是奶白色的,飘着翠绿的葱花,也没有鱼腥味儿,看着就让人有食欲。乔妈妈还做了个爆炒了小龙虾,花椒的味道在客厅里蔓延开来,黄灿灿地拔丝苹果,清爽可口的蒜苗,就这几道菜就勾地乔木口水直流,更不用说别的菜了。

  待所有人都坐下了以后,乔木有点迫不及待地开口了:"那么,开动吧!","是啊,吃吧,要是不够,厨房里还有些菜,乔妈妈再去做啊。"乔妈妈笑呵呵地说着。

  "不用了,这么大一桌子菜,肯定够的,乔妈妈也吃啊。"柳清看着这一桌子菜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柳清和李子都属于食不言的那种人,不怎么说话。乔木是属于上了餐桌就猛吃的那种,兴致来了就讲讲。乔妈妈作为主勺的那位,则是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小辈吃饭。

  "妈,你怎么吃得这么少,是不是被热到了?"乔木有些担心地看着乔妈妈剩下的半碗饭。

  对着柳清和李子担忧的眼神,乔妈妈无奈地笑了,"傻小子,我今天只是不饿而已。不过天倒是真的挺热。哎,你们等等,我去拿银耳羹来,你们继续啊。"乔妈妈看着吃得差不多三个人,起身去厨房了。

  "乔木,你妈妈手艺很好啊,你小子可真有福!"柳清望着乔妈妈的背影,不无嫉妒地说。

  "嘿嘿,那是。不过我告诉你哦,我妈妈的手艺可不是天生的,是因为心疼我爸才练就的。"乔木想起小时候爸爸每天都是自己还没起来的时候就走了,自己睡了还没回来。自家妈妈有时候会偷偷地躲在房里哭,哭的眼圈红红的,被自己发现了却告诉自己是沙子掉眼睛里了。后来乔木想起一次就心疼一次。

  "来,吃点这个。这个刚冰了会儿,凉凉的,喝着舒服。"乔妈妈开始给几个人盛银耳羹,半透明的胶状银耳配着红枣,煞是好看。

  "乔妈妈你也喝呀,别光顾着我们了,都忙活了大半天的,现在就好好休息下吧。这个也不算凉,你自己也要多喝点嘛。"柳清看着乔妈妈忙里忙外的觉得很不好意思。

  "哎,好孩子,乔妈妈没事儿。明天啊,我就该回去了,也没啥机会再来这边了。乔妈妈啊现在就希望乔木和李子可以过年回去下。"乔妈妈对于这么快回去也是不舍得的,但是放乔爸爸一个人在家心里也是极不放心。乔蔓现在也不经常回去,不知道老头子这几天吃的怎么样,不会是真的每天咸菜馒头窝窝头吧?

  "柳清啊,李子这两天因为我的原因,也没少给你那边添麻烦。乔妈妈心里也是愧疚得很,现在也快要走了,别的也没办法了。乔妈妈就想着啊,啥时候你去北京了,就来咱家,乔妈妈带你好好去玩玩。"乔妈妈是个受了别人一分好便要还回去三分的人,对于柳清这个孩子,乔妈妈是打从心底地感谢。

  "哎呦,乔妈妈,您可别这样,我也没帮什么大忙。您看,李子干活儿一直都很认真的,也没怎么休息过,我就当放他假作为奖励嘛。不过我这要是以后真去北京了,乔妈妈不用带我去玩,给我做顿好的就成。"柳清嘿嘿地笑着,心底对于北京有了丝期待。

  "成!啥时候来记得告诉乔妈妈一声啊,乔妈妈肯定二话不说就给你做。"乔妈妈的性情里有着一丝豪气。

  之后几人就某些问题做了友好而深入的会谈,乔妈妈对于柳清的户口做了一个详细的调查,上至家里,下至邻里,无所不包无所不讲。这边柳清和乔妈妈讲得热火连天,那边乔木和李子看着那两个大有相见恨晚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怎么不早点介绍他们认识啊!乔木心里更是悔得没话说了,早知道柳清能和乔妈妈般地与居委会大妈有共同语言,那自己当初担心个啥劲呦!傻!真的是太傻了!在心里暗自腹诽的某人无意识地就开始揪自己的头发了,把突然转过头去的李子给吓了一大跳。

  “乔木!你做什么啊!”李子刷地就扯下了那个正在自虐的爪子,狠狠地揉了揉鸟巢。

  “啊?”乔木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让李子反应那么大,一脸茫然的表情特无辜。

  “我说你在想什么,扯自己的头发好玩啊?你也不看看就这么扯下去你的脑袋还会剩几根毛,还是你就那么想提前当地中海?”李子有点生气,乔木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然后就会呆呆地做出些傻事情。李子的语气很冲也很急,就像个机关枪噼里啪啦地吼。

  “李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乔木那迷糊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柳清看着有点不对,就想着打打圆场。

  李子这才想起家里不止他们俩,还有柳清这个客人,更重要的是乔妈妈也在。自己前头刚和乔妈妈保证要好好对乔木,现在就这样凶乔木,不知道乔妈妈会不会多想。李子抿了抿唇,自己这两天心里比较焦躁。乔木之前的样子以前都觉得很呆很可爱,但是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突然蹿起了一股火气,就那么地凶起了乔木。

  “乔木,我……算了……别理我,我这两天不正常。”李子心底也有些迷茫,怎么就成这样子了呢?

  “李子,不是吧,难道是每个月的那么几天来了,嗯?”柳清有点看不清了,乔木和李子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难得开起了李子的玩笑。

  乔木则是一句话也没接,就那么地看着李子。

  乔妈妈倒是看出来李子的焦躁了,估摸着大概是和乔木有关。“乔木,你不是说要给我去买晕车药吗?现在就去吧,免得待会就忘了。”乔妈妈这是想让李子和乔木有个单独在一起的理由。

  “哦,好。我现在就去。”乔木倒是很正常地回答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妈、柳清,你们又要我带什么东西不?李子,你要一起去不?”乔木临走的时候对李子问道,依着平时一贯的习惯。

  “我们没什么要你带的,快点去吧,早点回来啊!”乔妈妈抢着回答,赶着把乔木和李子赶出去是正经,自己这和柳清还没聊完呢,打扰阿姨聊天也是会被诅咒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乔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着李子一起就出了门。

  “李子?”

  “嗯。”

  “你最近心里想了什么吧。”乔木的这句是个肯定句。

  “我……没什么……大概是我想多了。刚刚是我着急了,对不起。”李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懊恼地开口道。

  “你道什么歉啊你,你真当我是柳清那个笨蛋以为我们俩在吵架啊!”乔木不知道李子心里的纠结,也没有很关注。乔木只是清楚李子对自己是怎么样的,所以才这般笃定。在乔木看来,刚才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事情,不知道妈妈和柳清怎么一副焦急的样子。

  “喂,你傻了?”李子的沉默让乔木有点不安,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嘛,平时也没少被李子这样子给数落嫌弃啊,怎么今天就全变了味儿呢?

  “不是吧,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乔木疯狂转动着脑袋里所有的细胞,开始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是他们多想了。”李子拉着乔木往前走,话语里好像卸下了什么,没有了之前的凝重。“走吧,想吃什么今晚上随便。”

  “哈哈……真的啊,那我就可不和你客气,那啥,咱去中心广场那里,那里好吃得多。”乔木听到了吃的就开始两眼放光,完全不顾之前在家吃得肚皮鼓鼓的现实。

  “李子,你说妈要是知道我们俩出门去吃夜宵会不会郁闷死啊?”乔木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应该会吧,毕竟妈妈本来就是好意。”私底下,李子对乔妈妈的称呼已经成功地改为“妈”或者“妈妈”,并且有越来越顺当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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