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者: 琛卓 字数:7855

  舒雷喜欢班里一女生,叫夏雪,人长的水莹莹的,身材也不错,高挑,在他们班算是好看的了。他们是理科班,一共就十几个女生,无奈理科班女生只爱学习,不爱打扮,能看的也就一两个,总体质量也有待提高。当初一分班的时候,舒雷看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很舒服,中看,是她喜欢的那类型,可人家是班学习委员,学习成绩那是一个强字啊,哪有心思跟你谈恋爱。还有别看舒雷对哥们说话挺豪爽的,对女生也挺害羞的,在班里就没更几女生说过话,一想夏雨还是算了,这追到的概率是相当的小,不如就先暗恋着吧,暗恋的感觉也很好,能在心中保留她最原始的美丽。

  舒雷是在七班,何磊强在八班,‘何磊强’这在全校来说都是个很响亮的名字,他和以前的舒雷一样是个混混,而且混的是相当不错,黑白通吃的那种,在学校里混的都挺给他面子的。也许是因为太欣赏《上海滩》里面许文强了,自己名字里也有个‘强’字,他就自诩为强哥,希望自己能像许文强那样无所不能充满了魅力与霸气。他在学校一向很活跃,学校打架大事小事都有他的份,不过走运的是他还没背一个处分,家里是有点钱,老爸在市政府工作很有关系,所以这种人出来混天不怕地不怕,不吃香才怪。

  他们班主任曹建国,也是教物理的,和鲍龙一办公室,介于他经常打架闹事,给班级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让他感到很头疼,为此曹建国和他父母都开通了‘专线’,只要他有打架违规行为,立马打电话叫他父母来,除此政教处那对他印象是颇为深刻,叫他每周一到政教处汇报上周在学校的情况。不过这些他都不放在眼里,该干嘛还照样干嘛,无奈家里爸妈很疼他,每次打架喊来当着老师的面批评几句,过后了也就不再说啥了,家里不问,人也能混,在学校可谓风光。

  他班里就有几个更他混的,有个叫丁为的,何磊强可能太爱《上海滩》了,非要他叫丁力不可,几个人成天在一起,“强哥”“力哥”的感觉有点怪,不过还真有点那味,现在就差个冯程程了。他心里也急啊,这刚开学,不过高中就剩最后一学期了,没点恋爱经历在兄弟们面前怎么也说不过去,心想这学期赶在高考前一定要逮到一个。想在班里找吧,没能看的上眼的,到是每天从七班门口走,发现这七班有个女生长的还挺不错的,他看了挺有感觉的,一打听叫夏雨,不光人漂亮,名字也中听,心里嘀咕着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不然现在可能就是自己嘴中肉盘中餐了。何磊强锁定目标就是她,这开学没几天他就坦言要把她追到手。

  夏雨是个好学生,对何磊强这种小混混不屑一顾的,理都不理他,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阶级的,也没啥共同语言,可何磊强还就认准她了。这夏雨是舒雷暗恋的对象,而且看得出来夏雨对何磊强很反感,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这说白了不是追,是骚扰。所以这让舒雷感觉到很不爽,特别有时何磊强从外面经过时大声喊夏雨的名字,他就很恼火,有种想出去揍他的冲动。他很想去跟他干一架,然后再跟他说叫他别烦她,但他得忍,不能再打架了。

  少龙这几天去小竹林,现在在那活动多了一项,每次开始晨读前得先和那‘邻居’聊上几句,天天聊一点也就变熟了。后来知道了她名字叫左姗,是高三文科班的,也是班长,跟少龙一个级别的。而且他发现他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都喜欢好的诗词,诗人,她特喜欢李清照的词说那凄凉中有种唯美有种婉约不肯舍弃的执着,而少龙特喜欢王囯维,喜欢他悲观中的大气凛然,喜欢他的三境界。还有就是他们有共同的理想当一名军人,这让少龙很惊讶,这一下子拉近了他们间的距离。除此他们还都喜欢钓鱼,喜欢听歌,她还向少龙推荐好听的歌《遇上你是我的缘》,据他说她特喜欢这一首,百听不厌。少龙一听这名挺开心的,心里想着这名是不是有种寓意呢,回去硬是把昊天的mp3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后来叫昊天一定去网吧给下下来,他很想听。可昊天不答应,他对少龙这些天来的一些举动不怎么满意,难怪少龙这些天是有点来神经了,一天比一天起得早。其实这是有原因的,左姗每次都比他先到小竹林,他想看看左姗到底有多早,可每次早点去她还是比他先到,于是他比以前起的更早了。那昊天不满是因为啥呢,只因他们俩是上下铺的,共睡的一个楼床,问题关键在于那楼床不稳,少龙起的时候已经很轻了,可那床还是一晃一晃的,昊天睡觉又挺警觉,这少龙一起床,床一晃他就醒了。一看是少龙起了,这一醒就很难再睡着了,而且要命的是现在是少龙越起越早了。现在有事找他,得卖卖关子,查一下原因。

  少龙笑着问他为什么,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少龙是他好朋友,这点小事还真不好意思说,可这正影响到他正常休息了,昊天就想弄个明白,为什么他越起越早,早上去小竹林都干些啥,找个理由,他心里也就舒服了。于是就和少龙商议想听歌也成,得早上也带他一起去晨读,一开始少龙不同意,后来想听那首歌,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昊天就和少龙一同起床了,还真挺早的,可到那一看,已经来了不少人了,昊天感叹一声,这些都是将来祖国的大好青年啊。细看一下女的居多,昊天有所意会,这里原来是对少龙有磁场的,异性相互吸引嘛。到了那,少龙先没看书就和旁边一女生搭起话来,两人还谈得甚欢,谈的些什么古诗词他也不怎么听得懂,一看少龙那是春光满面,昊天打着哈欠,原来如此,还知道那女生叫左姗,少龙喊得真甜。回去的时候昊天开玩笑说道就是想和那女的聊天也不用起那么早啊,少龙只是笑而不答,这有了目标就感觉不一样,到食堂吃早餐胃口都大增了。昊天心想,得,朋友一场,就少龙那样逮到一个也挺不容易的,就心底里原谅他了,这周末去帮他下歌。

  对昊天而言,这早上起的是太早了,有点困,正赶上一堂历史课,是个好机会。他们是理科班,本来应该是不用学的,可是会考的时候要考,他们只有先通过了会考才能高考,但会考的题目很简单,课本稍微看看也就能过了。所以上历史课大家都不是很认真的,老师在上面讲他的课,下面有什么小动作他也不怎么管,要求很低,稍微听听就行了。昊天拿出mp3,闭着眼在那悠哉梦哉呢。

  不巧的是今天上午高三年级主任王天华来检查各班上课情况,这检查要是上语数外物化肯定是没事,可偏偏上的是历史课,昊天的位置又靠走廊一侧的窗户,耳朵戴着耳机,眼还闭着,很明显,站在外面稍微往里瞟一下就看到昊天戴着耳机在那梦游了。昊天闭着眼,也看不到,他在外面站了会,坐旁边的同学那时也在玩没注意,发现王天华,也比较迟,一看到忙推他。昊天睁眼一看外面有个人,陈诚在向他挤眼,连忙拔下耳塞,知道情况不妙。这时王天华面不改色,敲了敲窗子示意叫他出来,昊天定睛一看是教导主任,正瞪着他呢,昊天还假装着回头往后望望,心里存有一丝幻想,可能不是瞪着自己的。可是他都看了昊天老半天了,又敲了敲窗子,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教室里所有的学生都在往昊天那看呢,他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历史老师也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继续讲他的课。王天华是那种不怎么好讲话的人,说一就是一,而且很严厉,“上课你能闭着眼听mp3不简单啊,你当这是娱乐场啊?”他一脸凶巴巴的。昊天心惊肉跳的,自己犯错了,心里发慌,只好眼巴巴的任他批评了。“把你mp3拿来。”听这话,不会是要收他的mp3吧,“这…”昊天急了,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要收mp3,他把mp3乖乖的拿给了他。王天华拿在手里看了看,“这mp3先放我这,过一段时间看你的表现,表现好再还给你。”他凶巴巴的说道。昊天天天都听歌的,没了它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啊。“主任,我保证下次不了,你这次不要收我的mp3,他对我很重要。”昊天央求,“不行,就这样”他毫不客气的拿了mp3就走了,这不就是变相抢劫啊,昊天心里那个气啊,真倒霉,今天咋碰上他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这下玩完了。本来说好这周末去下点歌,还要帮少龙下那歌的,现在都泡汤了。少龙望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应该啊,本指望他的下那歌的,现在mp3被收了,啥事也甭想了。

  虽说这才是春天,可阳光已经不再柔和有那么点刺眼了。周末到了,这是个大好放松的日子。华南中学有规定周日下午和晚自习都不上的,这是他们唯一的比较长的自由时间,可以出去转转,逛逛街,买点东西什么的。因为平常学校都是封闭的,不允许学生随便进出,所以这一到周末出去的人就成群结队的,每到周末下午,大门那都会形成交通堵塞。

  203宿舍没多大动静,这刚来的,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还没吃完呢,出去累人也没个啥要紧的事,大家都不想出去,在宿舍歇歇等太阳不那么毒了再去踢会球,一踢就踢到晚,回来再冲个澡,挺不错的。陈诚本想去踢的,可一想今天周末他游戏帮会里有任务,得的经验高,得去。他不顾大家挽留毅然决然的走向了网吧。其实少龙也有点想去上网,想去听那首歌,可他节俭惯了,舍不得花那几个钱,也不怎么会上网,一想还是算了,去踢球,歌可以以后再听。去操场踢球多好,不花钱还又锻炼了身体,有时碰到些高手,和他们踢对攻那真是过瘾。

  宿舍里少龙,冠群,昊天他们三人还是是校队的,他们三脚法都挺不错,在球场视野也很开阔,特别是冠群他很早就接触足球,再加上经常踢,技术是最娴熟的。鲍龙也很喜欢踢球,一到周末忙完了事,就急匆匆赶来踢球了。反正他也没事做,像他这个年龄应该在情场上打拼,不应该还在足球场上的,无奈女朋友没一个,他也不急找,这闲着了也只好正好踢踢足球打发打发了。他大学就是这么过来的,大学四年他一没事就踢足球,而且都踢的是后卫,练造了一身技术,再加上他身体强壮,防守相当不错,他往你前面一站,你想过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家都叫他猪腰,在球场上又能跑,冲劲十足,和他撞一下没准能把你撞飞,还让你疼个十天半个月的。

  他们经常在足球场遇到一起踢球,鲍龙自己喜欢踢足球的,私下里也比较喜欢会踢足球的人,冠群就是一个例子,虽然他成绩不好,可他球踢得好,很多时候两个人就有机会正面交锋,一个是后卫一个是前锋,鲍龙是打心眼里非常喜欢他。这表现最明显的是,别人考差了,鲍龙板着脸狠狠的批评,有时还动动武力,他考差了,每次喊过去都是笑眯眯的批他,时不时的还鼓励他,对他说要把自己的成绩弄的跟他踢足球一样的棒。其实这人有一两个特长还真是件好事,特别是遇到欣赏你的人,说不定这一两个特长会变成去换取你宝贵的财富的资本。

  踢球只是冠群的业余爱好,他还有一特长,就是画画,而且他特别的热爱,他立志想成为一名画家,像毕加索那样闻名于世界。冠群从小就对画画有兴趣,小时候在市里画画比赛中还得过奖。画画对于他而言是一种享受,他很享受那过程。把现实的事物再结合自己想像,然后通过自己的手完完全全把它展现出来,在心中赋予了那些想象以生命,等真真画出来他们跃然纸上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是自己内在的一部分,那画纸上的零零点点都是他认真用心去画的全部,让他感到欣慰,那过程真的很美妙,快乐还是喜悦,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有时突然来灵感了,即便在上课的时候,拿起笔就开始画,老师不到他跟前,还真以为他在写算什么呢,那么投入,认真,跑过去一看,拿着笔在书上画画,气的老师七窍生烟的,他很欣赏那句话做人要低调,做事该高调的时候还就得高调。虽然他家里很有钱,可你从他哪一方面看他都看不出来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一身穿得都很朴素,生活上每个月都很节俭,还得省点钱买买画纸,买涂料什么的。宿舍里也没一个人知道他家很有钱,他不说,看就根本看不出来,只知道他小子太喜欢画画了,而且画的很不错。论他的家世,那可是响当当的,他爸麦有成手上好几家大公司总资产过亿,可这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跟何磊强就是截然相反的。

  每位父母都盼子成龙盼女成凤,麦有成对他管教一直很严,限定他生活费,不帮他买名牌衣服,不让他有优越感要他学会吃苦,在学校好好学习,通过自己的努力学到真本事,以便以后继承他的产业,并把它发扬光大。正是出于这一点,他很注重冠群的学习情况,要他考所好的大学。但老天就是这样不作美,冠群并不是个爱学习的人,他上这高中是自费的交了很多钱的塞进来的。依他,他早就不想上了,他心里就想着画画。他喜欢画画家里也不反对,可是要建立在成绩好的基础上。

  冠群高中成绩一直都不是很理想,用钱买上的,和一大部分公费生起点压根就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高一分班的时候,冠群有强烈的愿望想进艺术班主攻美术,可被麦有成一口否决,他坚决不同意,因此他们俩为这闹的很不愉快,后来选了理科后成绩又很不理想。这个寒假在家,麦有成知道他还在画画,就非常生气,成绩这么差,不好好补补,尽做这些无聊的事,硬是要求他把心思都花在学习上,可冠群说什么也不同意,坚持要画,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就又加剧了,为了阻止他画画,麦有成进一步控制了他的生活费。

  冠群来学校后心里很不舒服,就因画画这事老烦着他,他妈知道他要画画在上面就要用很多钱,他爸给的生活费又不足,就背着麦有成偷偷给他点,可冠群就是不要,脾气也倔的很,一给他钱立马就走。可她担心他因要画画没钱吃饭,怕他省,把身体搞坏了,这刚开学没几天就来看他了,不放心,又买牛奶又买饼干的,只要他喜欢吃的都买了带过来,“妈你都拿回去吧,我不想吃这些。”冠群看他妈带了这么多东西说道,他要让爸爸知道少了那些生活费他照样坚持画画。

  “冠群,还生爸爸的气呢,你爸爸也都是为你好,他也是一片苦心啊。”他妈看到他们父子俩闹的不愉快很是揪心。

  “妈,我没生谁的气,你回去替我向他问好,并告诉他我是不会放弃画画的,他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冠群很坚定的说道。

  “好,好,妈知道你那脾气,妈理解你,但是你身体要紧,那些钱你还要画画,怎么够啊,把这些东西拿回去补补,这都是你最爱吃的。”

  “妈,你带回去吧,我不要这些,真的。“

  他妈一听不要就很难过,眼泪都掉了下来,孩子是心头的一块肉,舍不得啊。“孩子,你就答应妈一次。”

  冠群看到妈那样又不忍心,“妈,你别哭,我…。”

  正说着一辆黑色奥迪开了过来,车停稳当走下来一位中年妇女。“啊,这不是陈总嘛。”她很热情的打招呼。

  冠群妈立马把眼角泪擦干净,“你好啊。”

  “这是你儿子吧,他也在华南中学?”

  “是啊,冠群,快叫王阿姨,王阿姨是你爸公司的。”

  “王阿姨好。”

  “恩,陈总,你家小伙子长得挺腼腆的,我儿子也在华南,何磊强,你认识吗?”冠群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他。

  “认识啊,我们隔壁班的,他在我们学校是大名鼎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说他因成绩好才出名的呢,可她知道是啥意思,她儿子在学校老打架,不出名才怪呢。

  这时何磊强从校门口走了出来“妈”,“哎,儿子。”看得出他们娘俩挺亲切的。

  “麦冠群?”“快,快叫陈阿姨。”

  “陈阿姨,妈,你们认识?冠群是你家儿子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要不然我们早成哥们儿了。”

  “去去,你少来哥们这一套,我就在他们家公司上班啊,以前也不晓得,今天也是碰巧遇到的。”何磊强一听很惊讶,怎么看麦冠群也不像个有钱家的孩子,怎么他家还开公司呢。

  “以后在学校有什么事两人要互相照应照应。”冠群他妈对何磊强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何磊强妈也应声道。而冠群对他是不屑一顾,整天没事找事,特别这些天老在他们教室前老嚷嚷,烦死了。

  “陈阿姨,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他。”冠群听了就想笑,这话讲得有点幽默。回去的时候,冠群不想让妈太担心自己,就拿了一袋饼干,不过他妈心里还是很高兴,以他那脾气,拿一袋就很不错了。

  回去的路上,何磊强真是感叹真人不露相啊。

  “冠群,你藏的够深的,家里那么有钱,我们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你是一公子哥儿啊。”

  “我有什么资本拿出来炫耀,那又不是我的,那只是我父母的。”一听这话何磊强脸上发红,他老说自己家怎么怎么好怎么有钱,几乎全学校的人都知道。

  “以后得照顾照顾兄弟我,你看我妈在你家公司上班,咱俩关系是不是应该亲近些。”他开始卖瓜了。

  “得了,照顾你,我现在是个大穷光蛋,自己温饱都解决不了。”冠群挥了挥手里那袋饼干说道。

  “不会吧,我的大少爷,你还没钱吃饭?你那家底够你吃几辈子的。”他以为冠群在说笑。

  “我不是说了吗,那些钱是我父母的与我无关。”冠群觉得听他说话挺刺耳的,加快了脚步,径直走开了。

  何磊强望着他,笑了笑,觉得他傻乎乎的,他就不相信,这世道不可能这么开,父母的钱还不是自己的。这是因为他不懂人与人的价值观是不同的,父母生了你得养你的,这是他们的职责,父母的钱可用,但它不可以当作你炫耀的资本,因为这钱不是你赚的你没有资格,生在一个富人家,只能说他是幸运的。

  课间,大家都在休息,突然何磊强和他几个弟兄堂而皇之的走进七班的教室,他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都在外面喊一个多星期了,显然是冲着夏雨去的。他走到夏雨那“夏雨,生日快乐。”他笑容满面的,想给她一个惊喜。这是他好不容易从夏雨同学口里得知的她今天过生日的。夏雨顿了顿,一点也没感到惊喜,不管什么生日不生日的,怎么看他不都顺眼了,“把你的花拿走,人也给我走开。”夏雨冷冰冰的说,看都没看他一眼。

  此时教室里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他们。“太不给面子了吧,强哥是不轻易送花的。”旁边丁为说道。

  “我干吗要给你们面子,你以为你们是谁啊,赶快给我滚。”夏雨发脾气了,大声向他们吼道。

  何磊强脸涨得通红,把花往地上一摔,踩了两脚,留下句话“算你狠”,向后门走去。

  舒雷看了后勃然大怒,挡在了后门口,“七班的教室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舒雷瞪着何磊强说道,门口围了一档子七班的男生。

  “哟,这不是雷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进来没打招呼。”刚才的事他很不爽,勉强陪着笑。

  “把你的花带走,别仍在我们班丢人现眼。”舒雷对他可没好话说。何磊强的笑脸一下子闷了下来,他和舒雷并没什么过节,他没有必要借题发挥的,“舒雷,现在在学校敢跟我说这样话的还没几个,话要想清楚了再说,乱咬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他口气很大,声音也很大。

  舒雷甩都不甩,“怎么了,生气了,强哥现在混的如日中天,没几个能惹的起的了,可我告诉你,我还就跟你干上了。”何磊强当时一听气急败坏,要是别人早就一拳打过去了,可站在他前面的是舒雷,个头比自己高比自己壮,何况这在七班,眼前都是七班的人,他先动手打人,还不是找扁。他们就这样僵持住了,眼看上课的时间就要到了,互相瞪着对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少龙也看何磊强他们不顺眼,作为一班之长,他得站出来“舒雷,冷静点让他们走,大伙都散了,准备上课了.”说着少龙拽着舒雷让他回位置上去,他挣开少龙的手,走到夏雨位置上捡起那束花狠狠的砸向何磊强,“把你的臭花带走,下次再到我们班来撒野,我揍扁你。”舒雷毫不留情面的说道。“我记住了。”何磊强瞪着他眼睛要冒火,拳头捏得咯咯的想,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七班,这个仇他深深记下了,当时被气的杀了舒雷的心都有了,今天真背,本想着借这个机会跟夏雨搭上话的,哪知道弄成这样。

  正当舒雷向何磊强砸花的时候,来上课的英语老师叶慧琳正走到教室门口,她也都看到了,她知道何磊强这个人不是根好惹的草。她也没说什么,毕竟不是班主任,走到舒雷身后,拍了拍他肩膀,让他消消气。

  那堂英语课舒雷一直在想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好长时间没发这么大火了。可是他一想到何磊强刚才对夏雨的那副嘴脸,他就控制不住要发火。夏雨一向英语课很活跃的,但那堂课也不在状态,也听不进,刚才那事他没想到舒雷会站出来,会发那么大火,也替自己出了口气,可舒雷站出来又为哪一出,他和舒雷根本就不熟,甚至一句话都没讲过话,路上遇到了也当陌生人,可他还为什么那样,她有点搞不懂,也有可能他们俩原来就有矛盾。

  下课后,她就跑到舒雷那“谢谢你,刚才为我出气,不过惹了他你自己也要担心。”舒雷没想到她会跑过来说这些,“恩,我会的。”这是两人同班以来的第一次对白,就是短暂了点,感觉也有点别扭,可听到她关心自己舒雷那心里顿时感觉到阵阵温暖,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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