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之国。十一。

作者: 南珂 字数:960

  禁雪城▪莫离

  我曾经去过禁雪城。那里安静有些古风古色的味道就像是一位沉睡的少年,连空气中都含有微风的香味。我一位那就是我的未来,在冰冷中沉睡。

  禁雪城从未下过雪。也许是因为它的名字。禁雪。

  我常常一个人看着天空,觉得世间之大我的寻在是多么的渺小,红尘之中我又是多么的寂寥。遇到禁夜之后我就更加这么想了。

  我常常在舞台上看着他冷漠孤独的侧脸,夜晚,我将他的脸反复描画,然后看着清冷的月亮,不能入睡。

  妈妈说,我们舞者的宿命终究是为情所困孤独一生。她的眼神里闪着落寞的光芒。你绝对不可以爱上一个男人。

  只是一开始我并不清楚那是不是爱,在我明白的时候却难以脱身。

  禁雪城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

  无数的积水将地面打湿。地面变得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雨水的气息。

  禁夜站在门外。我朝他走过去。

  “先生也忘记带伞了吗?”我朝他微笑。

  至今仍旧清楚地记得他当时头轻轻偏移了一点点的弧度,发丝轻微的飘扬起来,深如墨玉的眼神看向我,打碎了一地的心跳声,他的声音就像是沙哑了很久的样子,说起来有些涩涩的干。

  “没忘。”

  “欸?”

  他没有说话,然后从他的左手边我看不到的角落里拿出了一把伞,撑开。

  我在那一瞬间心里有微微的失落感。所谓的交集如此的脆弱。

  他却静静的看着我。

  “先生不走吗?”我仍旧笑着。

  “给你。”

  手与手之间短暂的接触,一小片皮肤轻轻地摩擦,他的手冰凉,就像是漫天而落下的雨水。

  我看着他走向与我的家相反的方向,雨水渐渐模糊了他的背影。

  我的右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发着热度。

  我是禁雪城众多舞女中很普通的一个,我们从小就被禁雪城的舞者师父选中,他说只要我们努力拥有自尊和属于自己的骄傲,便可以成为举世无双的人。

  那时候的我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必须拥有自尊。

  我只知道要努力地跳舞,那些反复而优美的步伐就像是生命一样嵌进我的灵魂深处。妈妈说过我会成为禁雪城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舞者。只是禁夜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

  我多余的时间不是练习,而是变成了对他的想象。我临摹他的轮廓,一笔一笔,眉目如画。我不懂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拥有那么漂亮的眉眼,就像是雕刻而成的一般。

  于是师父的目光变成了叹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失去你的骄傲。”从此他便浪迹天涯失去了踪迹。

  有人说师父的离开是我一手造成的。因为我是他最中意的徒弟。可是我的一往情深,害死他的希望。

  我对禁夜说:“先生,让我跟你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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