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是寂寞的,
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下半场比赛正式开始。”播音员一声令下。
场面的气氛被极度点燃,旁边没有比赛的男生都吆喝起来,女生则不露声色地提调着心胆。一边用期盼的眼神打量着各位队员,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瞥中意的男孩子,这时的脸透着绯红,好似也被气氛点燃一般,还不住用手不住地煽动空气:“今天太阳好辣哦。”
操场附近在卖矿泉水的大婶,带着无奈的面具,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不住地往地上喷涂怨气。好像,这一场比赛,扰乱了她所有的生意。
首先是理科十四班的那个队长用强壮的身体对撞着刘阳的进攻,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是刚才的鼓劲加油,使得士气大涨一样,8班的队员个个生龙活虎,刘阳踩着敏捷的步伐,想从大个子的侧身突防,但是这个高个子好像也不是吃素的,紧贴着刘阳,无奈刘阳只好传球给了正在内线下等待着的郭梦锦。他深吸一口气,从篮下跑过后,一记单勾手,球应声落地。
“呜呜”人群中叫喊出不逊的口哨,有几个女生甚至鼓起掌来。
“好样的”从人群里分明突出一声尖叫,但完全看不到人影。郭梦锦一撇头,就看到雨笺那丫头,站在二楼栏杆那,正用力呐喊着。
他的心里一阵欣喜,但是却在人群中搜寻不到她的身影。
“啪”被刘阳拍了一下,火辣辣的疼。正要发怒,但看到刘阳十分不爽的表情,面带汗水的样子,才恍然明白自己来比赛完全是因为想在梦霖面前耍酷,而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篮球是一场团队合作游戏,需要队友之间的配合与默契的吻合。既得不急不躁,又不能丧气怨声,这么多的兄弟等着我的回答,我却只顾自己的荣光,真是自私的家伙。
“嘟”
8班队长要求暂停,调整战术。
郭梦锦被刘阳拖进树荫下,
“你好好打好不好,别这么不在状态。”刘阳肩膀上耷拉着一条白色毛巾,虽然刚擦过溢出的汗水,但才一会鼻尖就又鼓出了豆点汗珠。
球衣因为汗水的浸透,紧紧趴在他的背上,郭梦锦低下头,就看到了树荫下的碎碎金光,正好漏在自己白色的球鞋上,像是镂刻的花纹。
“大家记住不要烦躁,冷静下来想该何时出手。下面,果菜你去防守那个高个子,我在内线抢篮板,你记住不要让他突进内线,到时候他不得不出手,或投篮或传球,投篮我肯定他肯定不行,传球给队友的话,在内线有我,这就不用担心了。”刘阳插着腰,带着有些疲惫的眼神。
“为什么我来防这个大个子?”郭梦锦好奇地问。
“你跟我在一起练球的时候是怎么做到的让我进不去内线,照着做就对了。”
“好吧。”
在那边的十四班好像也在密谋着怎样打败8班,神经兮兮地围成圈还不住向这边看过来,郭梦锦笑了笑。从凳子上拿起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果菜,上”刘阳在内线气急败坏地样子。
十四班的大个子,接到球后目光在全场扫视一遍后,突然蹬蹬跑动起来,郭梦锦急忙从三分线处抽离开身体,风一般地跑向大个子。大个子本来准备想是刘阳来防守自己,却看到一个比刚才那家伙还弱的人,不禁皱起眉头,从鼻子里哼哼着鄙夷。
郭梦锦还是紧贴着大个子,毫不理会他的神情。大个子急的想撞墙,只好传球给内线队友。哪里会料到会从身后闪出一个人趁势将球拍下,不由他们一秒思考,就将球传球给正在篮下做着跳跃姿势的刘阳,直接上篮。
“yes”郭梦锦捏紧了拳头。
“不错啊”刘阳挤着笑,看着郭梦锦。
“淡定淡定。这样不好,不好。”郭梦锦模仿着小和尚的语气调侃着刘阳。
“就这样一鼓作气上了他们。”
“好”队友齐呼。
现在比分变为郭梦锦他们领先2分。时间却只剩两分钟。
十四班明显表情不好看,连他们班主任的脸上都带着气。女生们则在为他们鼓劲加油,不停地呐喊着加油。梧桐树上的鸟雀叽叽喳喳地叫嚷着,不知是为他们加油,还是讥笑他们的冒进。
郭梦锦继续运着球,在外线躲闪着,大个子却学乖了样,跑进内线继续和刘阳做着较量。但是场面却不在掌握之中。8班的队员和14班的队员都在互相挤推着,谁也不让谁的样子。
郭梦锦在3分外,脑子一阵发热,顺势就抬起了手,
“他要投3分球哎。”
“不晓得进不进。”
“无所谓了。”
他深吸口气,跳起来。球在天空划着准确的弧线,像是函数的作图,落点坐标呢,却没有准确定下来,被数学老师无情地披上大大的红叉。
失误了!!
落地的脚跟,像是跳舞的舞女的踢踏,歪向一旁。
结果,球没有进,脚也扭了。
“擦,这破技术。”
“我就说吧,进不去。逞强。”
郭梦锦忍着疼痛,耳朵有了暂时的耳鸣。嗡嗡嗡,像是无数的蚊虫在叮咬,在飞腾。
“比赛结束。”哨声应声入耳,混合着耳鸣。
没有看到刘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预料的喝彩与掌声。
是啊,赢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地难过。好像做好的国画,一份浓重油墨,结尾没有落款,没有留白。
生活和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耍着小幽默。
“你没事吧。”明显看出了郭梦锦的走路样子有点怪,刘阳凑近问道。
“不要紧。”郭梦锦漫不经心地说着。
目光却在肆无忌惮地张望,多希望能在这纷涌的人群众看到那个她,却只是留句叹息。
可他不知,二楼的窗口那儿,明显有人影在晃动。
2013.3.22周四晴无云
-这城市那么空
-这回忆那么凶
-这街道车水马龙
-我能和谁相拥。
-这城市那么空,这胸口那么痛
-这人海风起云涌
-能不能再相逢
-这快乐都雷同,这悲伤千万种
- al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