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家丁离开,夜萱拉着萱母的手此时被拽的紧紧的,抬头一望,那眼中充满不解、疑惑还有一丝不明了的色彩,太多令夜萱不懂的情绪。
身旁的萱母蹲下身来,拂过夜萱额头那俏皮的发丝,盯着女儿那灵动水晶的眼睛,轻柔地说道:“萱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妈妈,嗯,别怕,妈妈不会生气的,告诉妈妈,好吗?”
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女儿,萱母动作小心,深怕吓坏她。
没有看小心翼翼的面孔,夜萱回身招呼着厅内的下人离开,待厅内只有她们母女两人,夜萱才缓缓开口道:
“妈妈,萱儿没有骗您,妈妈只需要开心地过日子,其他的就交给萱儿做,以前都是妈妈保护萱儿,现在换萱儿保护你好么?”
听完夜萱的话,心中似五味瓶打翻般,哪里都不是滋味,萱母垂首,静静地看着夜萱,眼中热泪,笑着把夜萱搂紧怀里,呢喃着。
萱儿,妈妈离不开你,你知道么?妈妈会好好守护你的,若有人想从我身边带走你,就得从我身体里踏过。
坚韧的眼神,柔弱的面孔,这是那个胆小的月茹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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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将军,奴才等人没能将萱小姐带来,还请将军恕罪。”一男子整个上身扑在地面,微晃着的小腿显示着他的害怕,待男子说完,才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看,才知道正是方才去偏院的一等家丁。
坐在桌前的男子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一双古波不惊的眸子看不出喜怒,略带浑厚的嗓音说道:“为何?”
听不出上方是否不愉的语气,一等家丁低头,恭顺道:“奴才去月夫人的院子,好生劝说,可夫人就是不允,说死也不会让奴才把人带到您这儿,所以奴才拿不定主意,又想着将军说想要看看萱小姐,奴才才大着胆子,欲用武力强行带走萱小姐,没想到,夫人院子里另有他人,在奴才将要带走小姐的时候,有人从中阻扰,将奴才手下的二等家丁打伤,那人出手狠毒,那个二等家丁的右手直接废掉了。奴才办事不力,还请将军惩罚。”
带着书生面孔的男子浓眉一皱,面色疑惑,随即,敛下眸中的失落,挥着手示意男子出去。
跪着的一等家丁得令之后连忙退出房间,临走之前暗暗擦汗,在将军面前总感觉害怕,心惊胆战的。
月茹,你还是不能接受我么?男子一边望着书,一边想着前些日子书房外突然出现神似的娇小面孔,眼神渐渐迷离,口中也嘀咕着听不清的话语。
天气总是说不定的,明明昨天还是晴空万里,灿烂明媚。今天,却是另一张面孔,乌云密布,阴沉沉的。最终,它还是来了。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桔红色的房屋,像披着鲜艳的袈裟的老僧,垂头合目,受着雨底的洗礼。
那潮湿的红砖,发出有刺激性的猪血的颜色和墙头下绿油油的树叶成为强烈的对照。灰色的癞蛤蟆,在湿烂发霉的泥地里跳跃着;在秋雨沉闷的网底,只有它是唯一的充满愉快的生气的东西。
雨景下总是不同的景物,夜萱单手撑着下巴,在房间的窗户内看着外面的雨,心中想到: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本想练功,现在到好,直接休息,难得啊!
想着想着,院门外传进细碎的脚步声,慢慢地,将要来临。
“将军,这边。”
一行人打着雨伞,来到这偏僻的小院,小院人少,冷清,这些人到来,也没有人知道,何况今天又是下雨,声音有些大,掩盖了有人进入院子的声音。
一行人走到院子中间,伞下的男子很是敏感,连这时有人看他都感应得到,偏过头,朝着夜萱所在的房间望了一会儿,便踏步进了厅内。
简陋拮据的小屋,入眼便是几个桌椅,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案几上摆着一台油灯,除此之外,没什么其他的装饰。
“偏院的丫鬟呢?本将连自己的夫人都照顾不好吗?”低沉的嗓音透着大将之风的威严,小麦色的脸上带着怒气,一个反身,对着身后的一行人大喝道。
一婢女闻声小心答道:“禀告将军,月夫人的院子人本就少,再加上下雨,可能没人注意将军您来了。”
“那你们还不马上给我叫人,都杵在这里干什么?”
“是,奴婢现在就去。”
那婢女赶忙转过身,朝另一间房跑去。
那人是谁?为什么会来院子,难道是昨天的事么?夜萱起身抚过衣角,微微理下头发,就向小厅走去。
抬头望去,只见高高坐在椅上的男子动作优雅,肤色是正宗的小麦色,面容呢?倒是柔弱了些,约莫三十有几,这样的男人拿到前世,绝对是首女人追捧的对象啊,只见他拿起身边婢女倒的茶,轻轻啄了一口。抬头,这才看见门外站着一孩童。
女孩一袭淡红衣裙,简单的麻花辫搭在肩头,一绰俏皮的斜刘海温顺附在耳际,水灵的眼睛,小挺的鼻梁,樱桃小嘴,精致的五官搭在一起,使这小女娃看着霎时可爱,这就是在书房外看见的哪一个女孩吗?是月茹的孩子!只见女孩小手拿起两边的衣角,抬脚进厅。
一大一小大眼对小眼,各自打量着对方,男子拿着杯子始终没有放下,女孩大大的眼睛充满着好奇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