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是在一个黑漆漆的环境里。
眼睛蒙着黑布,双手被捆在身后,粗糙的尼龙绳把她的手腕勒得异常疼痛。
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的,沈雨遥不知道身处何地,也不知道现在几点,更听不到半点声
不远处,有一个脚步声在临近。
残旧的铁门“嘎吱”地发出刺耳的一声,蒙住眼睛的黑布一松,扑面而来的亮光刺得她差点睁不开眼。
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身材魁梧,巨大的墨镜遮住半边脸,冷冰冰的看不出表情,正在解她脚上的绳子。
随后,她被带到另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很昏暗,什么都没有,只在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床,被褥都像是很久没有人用过似的,透着一股霉味。
大概是不通风的缘故,空气显得有些闷热,在气温平均维持在十五度的深秋显得格外不对劲。
那人粗暴地把她推了进去,把门上锁。
半个小时后,阿进也被扔了进来,但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劲,脸色泛红气息微喘,有气无力的样子。
“阿进,你怎么样?”
她把阿进扶到那张破床上坐下。
留神看,他身上没有被施虐的迹象。
“小姐……”阿进别过头去,艰难说道,“你最好不要靠近我,他们刚刚……给我吃药了……”
“什么?你是笨蛋吗?怎么不反抗呢?”
沈雨遥腾地站起来,面有怒色。
阿进的身手还不错,真要动起手来,就凭那几个学生也不是对手。
“当时我昏昏沉沉,也没意识到,等到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
阿进说得无辜,那从背后下手的一击确实是很重的,不然他也不会昏迷至今。
“那……他们有说什么条件吗?把我们绑到这里来,要钱也好,要别的也好,总是会开点条件吧?”
阿进摇着头,若有所思。
“小姐,恕我冒昧说一句,我不知道你跟这些人有什么过节,但有一点,她们把我们绑到这里来,却又让我们知道是她们做的,那无非就是两种结果……”
“哪两种结果?”
沈雨遥追问,一边挨着阿进在床沿坐下。
没注意阿进的脸,突然红得更厉害了。
“要么,她们只是想跟你玩玩,吓吓你,要么……我们今天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是什么意思?”
“一般,绑匪如果让肉票看见脸,就意味着最后一定会撕票!”
“咚!”
沈雨遥轻轻敲了阿进脑袋一记。
“你是警匪片看多了吧,这又不是拍电影,还撕票!”
“小姐……你在普通的家庭长大,也许觉得这很不可思议,但我跟着先生这些年,商场征战很多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它确实发生过……”
阿进正色道,脸色凝重到不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那么……”
沈雨遥也受了感染,脸色凝重起来。
“可是……我跟乔雪旻的确不合,但也没有严重到要杀我灭口的地步吧?咦?阿进你怎么了?阿进……”
转头,阿进不知怎么在地上,蜷曲着身子一脸痛苦状。
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突起着,看起来格外可怕。
“阿进,是不是药力发作了……你觉得怎么样?来人呐……快来人!!!”
沈雨遥拉住他,一面大声朝外面呼救。
“没用的……他们不会理你。”阿进拉住沈雨遥,艰难抬起头,“小姐,你不要再管我了……他们给我吃的是……是cuiqing药……你快想办法出去,不然的话……”
“怎……怎么会这样……”
沈雨遥心中一凛,往后退了一步,拉着阿进的手,顿时也松开了。
这下要完蛋了!
和一个被灌了cuiqing药的男人一起被关在一个只有一张床的暗室里,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要糟糕,而且,眼看婚事逼近,如果闹大了就是特级丑闻。
乔雪旻到底是有多讨厌自己,要这样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