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头晕得厉害，只觉头顶上的白色天花板扭曲似的旋转，为了缓解一下，于是他把脖子稍稍歪了歪，没想到，这小幅度一歪，胃部顿时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头，要吐不吐，难受地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床上传来“嚯嚯”的类似费气的呼吸声，肖文率先“嗯？”了下，在看到林殊带着氧饱和度的左手微微动了动后，他才反应过来，继而抢先在严楠的前头扑向林殊床头。
“小殊子，你醒了啊？来，睁开眼给哥瞅瞅。”
“……”严楠踢开脚下打火机的碎片，上前三步。
林殊晕沉沉的，想抬起手揉揉太阳穴舒服些，然而，他的手吃力地才离床举到45度就被肖文一把握住，只听肖文在款款哀道，“哎哟，小殊子，这邹迟才走几天你就进医院，你要哥怎么向他交代喂……”
严楠：“……”
左手被握得死死的，林殊压根没力气挣脱，右手又挂着两路盐水更是没法移动，很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吵……死了……”
“啊？你说什么，小殊子？”林殊动了动唇，但声音小也沙哑，肖文没听清，于是把耳朵贴了过去，“再说一遍给哥听听。”
“妈的……”
“……”
“操……”
“……”
“唔呕……”
肖文见林殊微张嘴要呕不呕的样子，一下子沉默了。
忽然，严楠顿时一手拉开肖文，再及时地将床底下的尿壶踢了出来，自己果断把林殊的头往左边侧去。
“唔呕呕……”
呕吐物一半吐到尿壶里，四分之一溅到地上，剩下的全数喷在严楠的外套上，严楠紧了紧眉，不过，他没有嫌弃地推开林殊的脑袋，反而一直稳稳地扶着，让林殊吐得淋漓尽致一点。
看得一愣一愣的肖文下意识捂住了些嘴，此时，他非常佩服严楠的定力和耐力。
林殊吐完，咳嗽几声后舒坦了些，但嘴巴感觉涩涩的，还有一股隔夜饭的味道，以及刺激人的酸劲儿。
严楠用纸巾抹了抹林殊的唇，然后倒了杯开水，吹温了取来床头柜上的塑料吸管才递到林殊的嘴边，边说，“来，张嘴。”
“诶，你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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