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粥是厨子熬了一晚上的，甜香软糯，云兮尝尝？”老夫人放下筷子，用眼神示意砂锅里剩的小半粥。
洛云兮依言给自己盛些喂了一勺到口中，过了几秒，笑道:“果然是呢，好吃。”
“给赏！”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立刻吩咐道，又转过头来:“现在说你要说的事情吧。方才进来就欲言又止的，别犹豫了，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洛云兮一愣，哂笑道:“祖母，其实孙女也是要跟祖母说二妹妹的事，孙女方才去看过，二妹妹的确吓得不清，正卧床修养，只是大夫说开剂安神的药就能好，请祖母不要忧心。”
“嗯。”老夫人敛了笑意，叹气道:“说来也是奇怪，好端端怎么会出这种事，老身不信青天白日有妖孽敢来作祟。云兮，你觉着呢？”
看包袱被扔到自己身上，洛云兮抿唇道:“孙女也是不信的，可是二妹妹素来天真可爱待人真诚，怎么会是刻意为之。何况，即便是有人心胸狭窄，那怎么会如二妹妹所说，没有脸也没有脚，这......”
老夫人摆摆手唤来身边的丫头让揉着太阳穴，凝眉道:“那你父亲和柳姨娘的意思呢？”
“父亲觉着该等婉纤醒了问清楚再做打算，姨娘认为没什么好避讳的，早些查清楚更好。”洛云兮缓缓道。
她说的自然是实话，可是省去了不少字眼。
人一到年纪，就格外的相信神佛一说，何况老夫人这样的信徒，听着话难免觉得柳氏不敬鬼神，下意识就要多几分不满。
“罢了，让她们自己解决吧。我只是忧心婉纤的身体。”老夫人面上没有显露半分，只是叹了口气。
“有祖母的福泽庇佑，二妹妹定然平安健康。”洛云兮垂眸。
“你这个丫头啊......”老夫人闻言，脸色好看了一些，嗔道。
桌上的吃食三三两两被收走，立刻换上了茶水。
洛云兮来得早了些，紫玉挑开帘子，探头道:“老夫人，二少爷、三小姐和四小姐来了。”
“祖母！祖母！”洛宁轩过来见了礼，都没要人招待就上去强行坐在老夫人身边，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胳膊，道:“祖母起得好早，我一醒就过来，连早膳都没吃，却还是赶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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