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难受就先走吧。”他知道程子靖会来接她。
“谢谢总监。”她说，“总监再见。”
向暖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她先去了一趟卫生间，用水洗了把脸，忽然就涌上来一股想吐的欲望，她随便推开一个门冲进去，立即就狂呕起来。她吐得昏天黑地，恨不得把胃也一起吐出来，吐完之后，她只觉浑身冷汗涔涔，头晕目眩到站着都觉得困难。
程子靖打来电话：“你在哪？”
“我……在二楼洗手间，你来……找我。”说着，她就跌坐在了洗手间门口的台阶上，头靠着墙壁，一副极力忍耐的样子。
程子靖一上来就看到了她，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她：“你怎么喝成这样？”
她虚弱得走不动路，他将她拦腰抱起：“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
向暖说不出话，只觉得胃部一阵痉挛。她面色惨白，意识都不清醒了，只能听到程子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但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向暖，向暖！”
向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程子靖家的大床上。
“水……”
程子靖忙倒了一杯水给她，她喝完之后精神好了很多：“我饿……”
他已经提前煮好了米粥，就等她醒来喝。她一边喝粥，一边感觉他深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得她不舒服。
“你可以骂我。”她说，“不许骂太重！”
“你都知道我会骂你，为什么还喝成这样？”
向暖答不上来，默默喝粥。
“你明知道你的身体……”他想起在医院里医生说她酒精中毒并伴随低血糖症状，还在给她检查的时候发现她正处于生理期，又给她换了卫生棉的事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她讨好地眨巴着眼睛，“你原谅我嘛！”
程子靖依旧臭着脸。
咦，撒娇也不管用了？不管了，向暖把碗往旁边一放，张开双臂，两腿在被子里蹬啊蹬，一副求拥抱的样子。
程子靖看都不看她，向暖干脆踢开被子下床，脚刚着地，眼前就冒出了无数的小星星。他赶紧扶住她：“又胡闹，还不好好躺着！”
她却忽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不是怕你不理我嘛！”
就是这么一副赖皮可爱的样子让他永远生不起气来，她就是吃准了他，知道他舍不得不理她。
“好了，我不生气。”他说。
向暖喜笑颜开道：“我就知道，你不过是吓唬我而已。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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