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
沐子睿眼睑微动，缓缓松开了她，在不过片刻的静默后起身，朝房门走去。
窗边，聂尹蕊偏头倚靠，手里马克杯腾升的热气，熏蒸着她的思绪，搅乱着她的心扉。
沐子睿是喜欢她的，她能感受，只是喜欢是一种心绪，能牵动心，影响思维，但是在爱的面前就只能退居后位。
比如，她和夏欣然，他一定会选后者，就像那次在医院她提出，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离婚一样，所以在她反抱他时，她原本又想给出这样的选择，但是最后她胆怯了，才临时改口成那样的话，
她轻笑一声，泪蜿蜒而下。
“刚下的地铁还不算太拥挤……”
一阵铃声，聂尹蕊抽回思绪，转身将搁置在身旁矮柜上的手机拿起，看着屏幕上的闪烁的备注，她平复了心绪后接起。
“蓝？”
电话那边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默了片刻后说出：“最近好吗？”
她侧转回身，看着窗外，才下不久的雪花道：“还行，都还挺好。”
“明天有空吗？”电话那端，声音有些紧绷。
就在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映入眸星时，她答：“有。”
幽蓝山庄
聂尹蕊看着已结冰的湖面，轻转过身，脸上的笑容，被那浅浅的酒窝衬托的嫣然，能让人联想到白衣托底。
“蓝，这次你真的成了雪白的天使。”
蓝卫风低头看了眼，伸手拍下肩头雪花，嘴角已经不自觉上扬，“你就这么希望我长翅膀？”
“啊？”聂尹蕊眼眸睁大，在反应过来后轻笑出声，“啊！”
聂尹蕊四下一看，还是当初那个蜿蜒小路，还是当初那个琉璃亭台，她鼻尖微微一酸，逼迫自觉回眸。
“蓝，我能踩到湖面上去吗？”
“冰并不厚，或许承受不了人的重量。”蓝卫风上前，与她并肩。
“或许？”她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
“嗯。”蓝卫风点点头，“因为我没有去尝试过，只是凭着常识判断。”
聂尹蕊点点头，一只脚已经伸了出去，只是还未承力，“那我验证一下。”
蓝卫风：“……”手已经伸出，抓住了聂尹蕊的手臂，已保证她的安全。
聂尹蕊渐渐将重心移去，冰面依旧，她弯嘴一笑，试图将外面这只脚抬起，但就在脚尖离地的那一瞬，她听见了冰面龟裂的声音。
她赶紧把脚伸回，“事实证明，你是对的。”
蓝卫风微微一笑。
而她没有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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