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将护士叫来后她站在一旁。乔楠一直在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之前在手术的时候非常虚弱，要给他吸氧，现在醒了就好了。”护士低着头，一边说着一边给他脱掉氧气罩。
脱掉氧气罩的乔楠，将剩下遮住的半张俊脸也显露出来，薄唇像是没有一点血色，只有中间位置显出淡淡的粉。
方淮站在那，一只手扣住另一只手的手腕，头发垂到肩上，眼神平淡又温和，显得安宁又恬静。
乔楠可以看见她的眼睛，有些淡淡的红，下围一圈就像肿了一般。
哭过。
“什么时候点滴没了，叫我过来换。”护士一边朝方淮说道，一边将氧气罩收拾好，还将床头抬高，乔楠自然而然的靠在床头。
“好，谢谢。”方淮朝她点点头，看着她出去。
护士走后，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对视，有着硝烟的味道。
乔楠依旧平静，他看着方淮，看着她里面愠怒的神情。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她站在那里，平静的问，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如你所见。”乔楠声音干哑的像磨砂纸刮过，没有想要解释什么。
方淮脸上还是带着怒意，却依旧还是去装了杯温水给他。
她看着乔楠喝下半杯，冷声道：“我可没有钱付住院费。”
“公司给我买保险了，或者，卡在我大衣里。”他望向放在椅子上的大衣。
方淮抬头嗤笑，又像是为他的无所谓所动怒。
“为什么吃那么多安眠药？”
“睡不着。”
“会死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方淮脸上有破裂的迹象。
“你是有病吗你，吃那么多安眠药，好好照顾自己行不行啊，老是让人那么担心，自己身体都照顾不好，还好意思管我！”方淮说的很快也很急，像是有什么要爆发出来。
乔楠抬眸看着她，黯淡的目光扫过她的眼睛，又开始红了，泪水已经积蓄在眼眶里。
“你知不知道你做手术的时候都快要死了！”她开始瞪他。
“知道……。”
“活该！你睡不着也不会跟我说，老是自己憋着扛着，没病都给你弄得有病，你不失眠也会被你搞的失眠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又瘦又虚弱……”方淮瞪着他，眼前朦胧模糊一片，随着几行眼泪落下，她不自觉的就坐在了椅子上，“你难道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你个混蛋！”
乔楠刚动了动嘴唇，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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