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剑笙道：“海山，你过来。”
海山走近，只见地上，不知何时已摆上檀木棋盘。棋盘上玉石棋子勾连纵横，赫然摆成一副浩瀚星空图。
“海山，你看这棋盘与棋子可像什么？”
半晌，杜剑笙见海山海直愣愣的站着，干巴巴的看着地上棋盘。心道难为这小子了。
“你看这棋盘像这夜空吗？棋盘上这些棋子不就像星辰吗？”杜剑笙提醒道。
海山茫然摇头。
杜剑笙目光顿时黯淡下来，“此子如此笨拙，如何能学我玄玄大道."当下心如死灰，拈起一颗玉石，喃喃自语道：“不像么？”
“当然不像咯，你看这些网格，多像打渔的网啊。”海山枯瘦小手指着棋盘上纵横十九道棋线道。
“那这些棋子呢？”杜剑笙眼中泛出精光。
“渔网中的自然是鱼咯，鱼被鱼网抓住，不能动。渔夫撒网，鱼又是被渔夫吃。”海山讲到鱼，不禁舔了舔嘴唇。
杜剑笙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忽地一拍大腿大笑道：
“好，好个渔夫捕鱼。”心中道：
“这小子貌似拙笨，实则慧心内敛，小小年纪竟也知道'万物之道，人为主宰’的道理。
当下决定收海山为徒。道：
“海山，你可愿意学我这棋艺吗？”
“下棋好玩吗？”海山毕竟才十四岁，玩心未泯。
“这个……，自然是极其有趣。”杜剑笙哭笑不得。只觉额头全是汗，想自己棋道高手，收徒还有人有问这样问题的。
“那比打弹珠好玩么？”海山眨巴眼睛问道。
“当然，下棋当然比大蛋猪好玩。”杜剑笙不知道打弹珠是什么，只得哄海山。
“那我学吧。”
两人白天行路，夜晚授棋。杜剑笙线从围棋术语与基本手法教起。却发觉海山及其笨，比如教他‘提气’，杜剑笙连教三夜，解说的口水都干了。海山才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原来如此，你不早说’的表情望着他……
杜剑笙安慰自己，教得慢记得也更扎实。可海山却是榆木脑袋，记得慢忘的快。让杜剑笙好是无奈。
杜剑笙一路上对还山呵护有加，耐心为海山解惑。虽刻意放慢脚程，行至二十几日，却也到了汴京城外。
海山此时正趴在杜剑笙背上睡得正熟。却是昨天晚上为练打坐冥思，整夜未眠。
汴京城墙高挺耸立，巍峨雄伟。杜剑笙双目望着，神色黯然，思绪却不知飘至何方。
“师傅，我们到京城了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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