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偌嫣和凌彻告辞，璟颢只意味深长般看了看偌嫣。
回崖途中，偌嫣轻轻跟在凌彻身后，凌彻突然问道："白璟颢性情如何？"
听了这话，偌嫣一怔，继而回过神来，淡淡道："师父…"
偌嫣话刚出口就被凌彻打断，他回头看了一眼偌嫣，"问我为何得知你见过白璟颢？"
偌嫣的神色带了些许欣悦，应声点了点头。
"临走之际他看你的眼神。"凌彻淡然自若扬了扬嘴角。
偌嫣玩笑地扫了几眼凌彻，道："师父如此厉害，告辞时白璟颢在场，为何不自己看？"
"我自是注意的，此番只是看看你这些年是否白学，算人之术如何。"
偌嫣加快脚步走至凌彻跟前，答："师父不是说你和师娘教出的人不会差么？如今怎么反倒不自信了？"
偌嫣用手掩了掩那抹坏笑，凌彻冷淡："别闹了。"
偌嫣收了收面容，拖长调才答："他绝非生性顽劣之人。”
凌彻轻笑，忽有满意之感，道：“只看出这些肤浅的表面？”
偌嫣扬了扬头，和凌彻相视而道：“自然不是，白璟颢很会演。”“他绝不简单，不过我现在好奇的是师父的本事究竟有多厉害？”
凌彻眸中忽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你年纪轻轻的，不要和素心学。”
偌嫣想起素心的话，满是嗔怒，闷哼一声，“同们师兄，性情又能差到何处？”
“偌嫣，素心与你太不同，她不是你师姐，我从来就没认过她。”
偌嫣挑眉，她不知道哪面的师父才是真的，凌彻的脸色总是亦幻亦真，她也好累，却又气愤师父不把自己当作亲人，“那师父想不想知道白璟颢与你的不同？”
偌嫣凑上凌彻的耳，笑道：“那便是白璟颢有个致命的弱点，他重情重义，而自古情义两难全。他不像师父，绝情且狠毒。”
凌彻郁然长叹，抬眸道：“偌嫣，我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素心。”
偌嫣的心忽然翻滚绞痛，汹涌的激流如刀刃贴着皮肉划过，而如今，浑然没了恐惧，只剩下一层又一层深深的绝望。凌彻总是在偌嫣最怀疑他的时候安慰她，偌嫣又是一昧地相信凌彻。
偌嫣含泪而笑，如果凌彻不是那种冰凉的如隔春秋的人，亦或不是难懂之人该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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