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还是我先？”
顾睿谦着态度，倒是让这敢于挑战的小公子收起那几分硬气，至少软了态度，说话也算是看人了。
“我吧，”
“还请承让。”
顾睿下意识对对方笑了笑，
他眼角勾得几分细长，但眉眼干净明晰。本就教养的一身瓷润色，况且，他笑得不显太多僵硬，只是出于礼节罢了。
笑容不大，却是抿了抿唇，撤到一边去，默默等着了。
小公子其实心里也没多少油水，
平日也就会写写打油诗，
什么名篇佳作，你问他十个，他九个都答不上来。
众目睽睽，
他步子都是虚着，
但话已出口，不得已，却也要打肿脸充个胖子。
“今日黎宁特此随便写上几笔，还请，”
“还请，各位海涵。”
他几乎是一人把这场独角戏给尝尽，声音都是轻微的颤着。
黎宁，
京城最不出名头的小家小户出来的。
你若问他，
为何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却还要作茧自缚，去拼上一拼？
其实，
他并不是他爹眼底那个最好宝。
他只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不应该被弃。
谁也没注意到黎宁此时的表情，
几分落寂，几分孤冷。
冷的是心，寂寞的是人。
台下那几个纨绔可算是等着看黎宁的笑话，不自量力，自讨苦吃，是他们眼里，黎宁的标志。
黎宁没在意，也就走了几步，垂眸思索着，缓缓献上自己那些不值钱的句子。
“我有满腔言，”
他有转绕着开始接下文。
“日闻功名金尤见，只道公子惊世人。”
他挑眉，
脑子也不大好使，只写几句，就已经是够呛了。
当然，
这作诗只是助助兴的事，
楼台高坐的家主也没多勉强黎宁写什么好诗，这几句，只能说是尚可。
黎宁只作了这么几句，就很是自觉的把机会让给顾睿。
还递给顾睿一个相信的眼神。
顾睿对他淡淡又是一笑，
对比刚才礼节性笑容，现在又多几分真实感。
黎宁也抬了抬头，算是笑笑了。虽然看着有些僵硬。
因为啊，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有多少年没有浅淡的笑过了。
顾睿这一笑，
还真让他多了几分恍惚。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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