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念溪不住地吟语，卢昭仪慢慢靠近她，血红的双唇勾起一抹邪笑，对榻上的念溪说：“夜碎瑶，昨夜你让本宫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让本宫想想，现在该怎么整整你！”
“妈咪，小念好想你……想你……”念溪紧紧抱着怀里的被子，低低地呓语，眼角挂着晶莹的泪。
卢苜妉微微皱了皱乌黑细长的眉毛，心想，夜碎瑶，你又要耍什么花样？“装得可真像，本宫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还不快起来给本宫行礼，碎瑶公主。”卢昭仪特意将碎瑶公主四个字说得很重，仿佛在提醒榻上的少女，已不再是从前高贵的公主，而是阶下囚。
念溪依旧在那里抱着棉被不住的呓语。
演得可真像，卢昭仪扭头看到地上放着的水盆，扭着屁股走到水盆边将它端起，微笑着走到榻边，将水盆高高举在念溪面前，冲着她的脸缓缓倒下……
安静的书房里，金兽香炉里的瑞脑香向外浮动着袅袅轻烟。
阳光透过虚掩的窗子照射到书桌上，司空萧幕执着笔在宣纸上画着窗外的春色，突然，他手中的笔一停，淡淡问道：“谁？”
香罗从房梁上轻盈落地，跪在地上说：“九皇子，奴婢香罗，求九皇子快去看看公主，公主她……”
司空萧幕将手中的笔一丢，飞身驶向窗外。
卢昭仪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了凌宫，她身边一个身着素青色宫女服的宫女一脸讨好的笑：“娘娘，您这次把这个南越国的公主好好整治了一番，恐怕她下次见到娘娘您就不敢对您不敬了。”
卢昭仪扭动着丰满的屁股，轻哼一声道：“那是自然。”她明黄色的纱衣罩着若隐若现的玉胸。她那若隐若现的玉胸浮动在耀眼的阳光下。“流霞，你去打点打点凌宫外的侍卫，告诉他们，若有人问今天谁来过，就说谁都没来过，那个碎瑶公主是自己不小心从榻上摔下来，然后打翻了水盆，弄得一身的水，一身的伤。”
“奴婢遵命。”流霞欠了身向凌宫外的侍卫走去……
凌夜楼内，念溪衣衫凌乱的躺在地上，衣服上满是水，她像是在水中浸过，然后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布娃娃。
念溪看到自己，在幽暗湿冷的狭长走道里。远处有一点亮光，想是走道的尽头。她往那里走去，脚下的路，仿佛没有尽头，无论怎么走，那亮光都仍然在远处，遥不可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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