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自然也看到习思言他们,她的眼神像匕首一样泛着森冷的光,恨不得剜下习思言的血肉。
习思言从不觉得习堇之能让一个人对他如此恨之入骨。
“嘀嘀!”一声尖锐的车子喇叭声划破寂静的时间。
“言少爷。”管家将车停在习思言面前。他下车,手里拿了件纯色的厚披风。
习思言脸色有些白,唇也抿得紧紧的。
何洱只好用他温热宽厚的手掌贴着习思言背部,给他些支持。
“管——”习思言急急地想要解释。
“言少爷先穿上披风吧,夜里凉。”管家神色不变,镜框后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恭敬。
何洱见习思言不动,就自己拿过披风裹着习思言。
习思言身材纤瘦,披风裹住身体后,只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脸,显得整个人像是瓷娃娃般脆弱乖巧。
“走了。”楚韵看着楚晴一直在关注习思言那边,声音罕见有些不耐烦。
管家像是才看到楚家姐妹一般,露出一个温和疏离的笑容:“韵小姐,晴小姐。”
何洱觉得牙齿有些发酸,豪门真是一套一套的。
楚晴像是找到了借口般,不顾楚韵,走向习思言。她笑道:“泽管家亲自接他?”
泽管家是习老爷子亲手提拔的,表面是个管家,实际地位甚至高出一些习家旁支。习思言不配受到这种待遇。
“是的。言少爷受到这种惊吓是我的失职。”管家温声解释。
楚晴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她眼里带着嘲讽:“不是管家的错,言少爷自小就是个灾星,怪谁?”
何洱想打人了。
习思言只觉得楚晴口中的言少爷异常刺耳。高高在上的尊贵对他这种生于尘埃的人来说本就是一份灾难。
管家眉头皱都不皱一下,他看了看手表,略带歉意地对楚晴笑道:“晴小姐,言少爷该回了。”
楚晴嗤笑一声:“既然囚着他,就别让他出来祸害人,你说是吧,泽管家?”
“晴小姐。”管家脸色变了变。
楚晴得意地看了眼习思言:“十多年待在一个地方还没残没废的,跟个正常人一样。啧!你把他照顾的多好!”
习思言的眸子里倒满了这片天空的灰蒙,星星在里面都熄灭了。
楚晴的话像是刀刃一般,完美地嵌进他的骨肉里,痛不欲生。
囚禁?何洱的思维从刚才起就像是塞进了搅拌机,变得稀巴烂。
他看着习思言低垂的眉眼,忽然想起两人的初见。那时习思言就像个待在高塔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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