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太子最好了。”
南白迷迷糊糊的,觉得又能听到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老嬷嬷说话。
“奶娘……”
“奶娘奶娘,以后我就叫你娘好不好?”
“哎呦,您是太子殿下呀,这怎么好?”
“我没有娘亲,您对我好,您就是我娘。”
“好好好,太子殿下高兴就好……小点声叫,没人的时候这么叫我可以,不敢让旁人知道,行不行?”
“嗯。娘!”
“哎。”
“娘……”南白身子瑟瑟发抖,眼角挂着泪。梦境不断,无处抽身。
“南白。”顾子野晃了晃他,收紧了手臂:“醒醒,没事了。没事了。醒过来。”
“娘……别扔下我……娘……”身子重重的瑟缩了一下,南白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担忧的顾子野,张了张嘴:“子野……”
“没事了,都过去了。”把人搂紧了,一个个安抚的吻落在那人的眼睑脸侧。柔声哄着:“还难受吗?不哭了。”
“……不难受了。”南白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擦了擦眼角,冲顾子野笑了笑。
胡太医开的药都是药效比较猛的,一剂下去出汗驱寒。南白现在就是吃这个药,现在额头上汗津津的。
顾子野细心的把他渗出来的汗珠用布巾一点一点擦干净,吻了吻他:“饿不饿?”
“不饿。”南白声音还是虚:“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快除夕了,事情不多了。倒是你,怎么又病了?嗯?”
“洗了个澡,好像是没注意着……”南白声音小小的,低着头。
“以后好好注意着,”顾子野觉得心疼又不好说什么:“难受的不仅是你,我也跟着你难受呢。”
“……知道了。”
“梦到什么了?抖得那么厉害。”
南白沉默了。他不想提那些事情,太心痛无力,又不想惹得他也跟着劳心伤神。
“告诉我。我想知道。”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声音低压,像是蛊惑。
“……没什么的……”
“南白,”顾子野盯住他的眼睛:“你撒谎。”
南白咽了咽,“我……我不想说了。”头扎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想起来就好难受。”
“你就是欺负我心疼你。”搂紧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罢了,不想说就不说吧。再躺一会儿,一会起床吃点东西,好不好?”
“嗯。”这么应着感觉有点敷衍,南白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南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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