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顾清兮不日进宫，分在华清宫，是为四妃之首。我本刻意回避了她的受封仪式，不愿心里添堵。拜过顺义皇后之后，她倒是很主动来雪斓宫见我。
“德妃娘娘太客气了，理应本座先去拜会娘娘的。”初见德妃，是个眉清目秀的可人儿，出尘的气质，一看就是好教养，不过日久见人心，就看她是不是一直保持最初本真。
顾清兮抿嘴微笑，在客座上坐了下来，才暖声细语道：“女御大人对嫔妾有大恩，嫔妾来拜会也是应该的。”
高瑒封我为襄成女御，有自己的宫殿，却不同于娘娘们，大家都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分量，碍于身份没有直接封妃。江残雪恢复官籍，才勉强有入宫为妃的资格。其实按照现在的境况，有了先帝的命令，高瑒要宠幸我，或者纯粹让我当女官日后另配他人，都是合情合理。宫里的人都叫我女御大人，就是孤高冷艳的海凌滟，为了不让高瑒厌弃她，对我也是客客气气。
我让飘云和飞雪去上茶点，笑道：“德妃娘娘温柔聪慧，能入宫侍奉是娘娘自身过人，本座不敢居功。”
一来一去都是客套官腔，顾清兮恐怕也觉得无趣，这才说道：“女御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又被慕鸿长公主和璎莲居士看重，说话份量是我等嫔妾不能匹及的。不知女御大人对这次选秀有何中意人选吗？”
敢情德妃是来刺探内情的。高瑒先前未立王妃，只有两个侍妾自小服侍他，一个封了铭嫔，一个封了硕嫔。另外，谦诚公主玉素瑶由于没有同他成婚，只有婚约，高瑒便告知赤墨国举行了冥婚，追封玉素瑶为孝谦顺诚皇后。迦侞上下都感动高瑒有情有义，对他好评如潮，好形象由此更加巩固。
我故意面露难色回答道：“德妃娘娘这可问倒本座了，选秀之事由皇后做主，娘娘有疑问应该问皇后，本座哪能知道什么？”
“女御大人怕是知道也不告诉嫔妾吧？莫非是信不过嫔妾？”顾清兮依旧不依不饶。
我沉下脸道：“德妃娘娘请注意分寸，莫怪本座没提醒娘娘祸从口出。”这顾清兮果然心思不简单，刚入宫就要想着算计。
“嫔妾知错！”顾清兮吓得跪了下来，连同她身后的侍女也通通跪了下来。
哎，她当海凌滟是好欺负呢？旁人以为皇后不受宠也就罢了，她却不明白皇后的份量，也敢这般放肆。
“德妃若是累了就回去吧，本宫还有事找女御大人商议。”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声音就晓得是海凌滟带着荷心和莲心来了。
顾清兮知道自己没大没小的话语被海凌滟听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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