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京都来的都这样，怕是她也没资格去强求人家。
沈步月又看了一眼心神不宁的绿竹，摇摇头，自己去解了头发。
“圣……圣女，是奴婢的错！奴婢有罪，还请圣女责罚！”
被突然跪倒在身边的绿竹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沈步月手上用力差点没扯掉自己的一缕头发，疼的直皱眉，但绿竹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低着头凄凄惨惨的流眼泪。
沈步月耐着性子摸了摸头皮，又和缓了声音道：“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站起来擦干眼泪好好说。”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绿竹泪眼朦胧的朝着沈步月磕了两个头，抬起头来凄凄惨惨的开了腔：“奴婢身为钦天监的人，遇事却这样犹豫不决，让圣女丢人了！是奴婢的错，奴婢大不敬，可是一听瘟疫，奴婢也实在是怕了……那瘟疫死了那么多人，若是染上了……”
绿竹看起来一副怕得要死的自责样子，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的，到最后便只会呜呜呜的没了别的动静。沈步月摇摇头，偏了身子将她扶起来，温声道：“贪生怕死自然是人之本性，就算你从小侍奉在神坛，又怎么能免俗？”
绿竹倒是好得快，抽了一下子便止了大半的哭声，直勾勾的盯着沈步月问道：“那……圣女您？”
“我？我自然也不是什么圣人，虽然来救灾，也不意味着我便能对生死置之度外了。”
沈步月转回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动一动五官，绷带便跟着扭曲成诡异的弧度，看着实在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只不过我见那老妪与老翁神色虽然凄苦但是健康，显然是都没有病症的，他们心疼孙子，自然是不论何时都不愿意放孙子一个人的，如若与那孩子朝夕相对的两个老人家都没事，那自然不会是瘟疫了。再加之我听那老妪的说辞，跟瘟疫的症状也有不同，便进一步确定那孩子定然只是普通的伤寒了。”
这回绿竹完完全全的忘了哭，直勾勾的盯着沈步月的神色有几分懵懂的可爱，看的沈步月忍俊不禁。到底还是年岁尚小的孩子啊。
“好了，这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大事？我们来河西的任务都还没有开始，你便哭成这样吗？”
绿竹这才擦擦眼泪爬起来，跟之前木讷怕人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她仰着小脸道：“奴婢不敢忘，圣女吩咐的事情奴婢一定尽全力去做好，圣女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吧！”
“如今倒也没什么事情，啊有了，”沈步月故意沉吟了一声，看着绿竹果然一瞬间被点亮的眼睛终究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却看绿竹的脸色变了一变，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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