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眼泪流到最后，无声流不出来。
她眼睛微微发胀着，扯唇：“好像这辈子的耐心和演技,都用在了这两年,就这样吧，就这样，”她不知道在对苏以谙说，还是在对自己说，说着说着，原以为流不出的眼泪蓦地滑落，“真的就这样了……”
洛颜平静地望着苏以谙，眼里含光：“我和他走不下去的话……你会慢慢疏远我吗？”
她问得小心又敏感，宛如雨后梨花。
苏以谙皱紧眉给她擦眼泪：“我们不要管王俊凯，”她难受，“他再也不是我小哥哥了……”
两个小姑娘用词温和，江晨曦姗姗来迟，听完苏以谙平静的转述，江晨曦端着腔调说:“我看啊，大众情人咱们还是高攀不起，说是有多深情背后就有多——”
话还没完江晨曦瞥着洛颜红通通的眼睛，恨铁不成钢:“我说你，人家都那样了，你哭个毛啊？等到哪天哪个女明星投怀送抱，人家再滚了——”
“就算你是曦曦也不许这么说他！”洛颜声调拔高，“是我先提的，他真的很好，好的不能再好，是我配不上他。”说着，洛颜再一次湿了眼眶。
“你呢？”苏以谙吸两口，咽下，教训说，“说人家是大众情人，你家那个不是？你们牵手了？”
“嗯。”江晨曦被苏以谙眼神唬得小怕。
“亲过了？”苏以谙面不改色。
“嗯……”江晨曦脸红，小声解释，“就一次，还是不小心……”
“不小心也是亲，”苏以谙打断，“睡过了？”
江晨曦心虚地吞口水：“也就一次，哥哥不在家，我害怕，你放心，什么也没发生。”
苏以谙叹气，江晨曦抓机会反问:“那你和王源呢？”
苏以谙抿唇。
洛颜和江晨曦对视一眼:“你俩怎么样？”
“就那样吧。”
“那样是什么样？”
“就觉得他好。”苏以谙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你再举两个。”
“真的有很多啊，”苏以谙抱着玻璃杯嘟囔，“我喜欢他成绩好，身高好，比例好，下巴好，嘴巴好，鼻子好，耳朵好，就连眼睫毛的长度，”她半眯着眼，把手举到桌子中间，用拇指抵着离小指指尖四分之一的位置，“都刚刚好……”
江晨曦和眼还红红的洛颜对视欲吐。
三人坐在居中的小隔间，一只指节分明的手穿过珠帘从后面的座位上伸过来，准确无误地握一下某人的手。
“我知道了。”嗓音温醇低缓。
四个字，手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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