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黎鲤带古月尧回家扫墓。
路途遥远，春风和煦，黎鲤坐在副驾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朦胧中似乎听到古月尧问她话，声音太低没清楚，她嘟囔了一声，换个姿势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车子却是停在路边，熄火了，古月尧不在车里，站在路边忧郁地抽着一根烟。
黎鲤探出头去，“怎么不走了？”
知道她讨厌烟味，古月尧扬手将抽了一半的烟丢到地上，边踩边说：“车子坏了，今天大概去不了了，我已经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了。”
车子坏的地方恰好在省道上，前前后后蜿蜒一千多米都不见人家，黎鲤下了车，和古月尧一起靠在路边的老松树上。他们的背后是巨大的落日，映照着两人的脸上都带了霞光万丈。
古月尧把头轻轻搭在她肩上，声音里带着疲惫，不急不缓地说：“记不记得有一回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选大冒险，你叫我去亲一个男生？结果那男的是个GAY，还缠了我好一阵子。”
黎鲤想说记得，结果不等她开口，古月尧又自顾自地说下去：“还有一回，我们俩选定了餐厅吃饭，服务生把菜单送上来你又不想吃这家了。我跟你说要是我们现在出去会被服务生鄙视的，结果你招手把服务生叫过来，问他，‘我们现在出去你会不会鄙视我们’。”
他温柔地笑起来，又说：“还有一次，我们去潜水，你胆子大，水性好，不带设施在水底下潜了十多分钟还没出来，我以为你溺水了，还把你捞上来做人工呼吸。”
记得，这些事情黎鲤通通都记得。古月尧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慢慢地将他们认识至今的事情一一道来。
在他缓慢的叙述中，黎鲤的心变得越来越柔软。
最后，他抬起头，明亮的眸子凝视黎鲤，“我常常觉得你将生活过得乱七八糟，可是又很喜欢你这种乱七八槽的活法，很想跟你一起，乱七八槽的一起生活。”
黎鲤感动之余翻了个白眼，古月尧忍不住笑起来，拥她在怀里，“黎鲤，你愿意嫁给我吗？”
黎鲤这次没拒绝，轻轻地“嗯”了一声。
忽然间，她感到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古月尧又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比上次还狠，血印子都出来了。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气不打一处来，拉过古月尧的胳膊，狠狠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吗？干什么老咬我？”
古月尧笑嘻嘻，“盖个戳盖个戳！”
很久以后，黎鲤才知道，这个带血的牙印和爱无关，是古月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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