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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周出听到消息之后惊喜的表情，他激动得一夜未眠。次日一大早，爬起身去读书，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大牌坊下面的空地上围拢了许多人，吵吵嚷嚷，满面义愤填膺的样子。不远处，一伙人高马大，赤着上身的洋人正骑着自行车，悠闲而去。
他见到沈月、牛仲等人也在那里，便加紧几步凑上前，挤进人群，发现张之宽身穿短衣短裤躺在地上，脸上表情极其痛苦，左小腿血肉模糊，连忙蹲下身来，问道：“张大哥，这是怎么了？”
张之宽疼痛得没来及答话。牛仲接口道：“那帮洋人踢球踢不过我们，就在之宽哥要射门的时候，狠狠踢倒了他。”
他很是气愤，道：“侵占我们领土还不算，球场上也耍赖！”
牛仲道：“这件事不能算完，一定要闹到他们领事馆去！”
沈月道：“在中国杀了人，领事馆也未必会逞凶，何况这样的纠纷，当务之急是送之宽到医院去！”
众人七手八脚送张志宽来到医院。不多时，玄盛也从家里赶来了。大夫诊治之后说道其已骨折，需要休养多日才能下床行走。问道是否会有后遗症，医生摇头不置可否。
牛仲望着躺在病床上异常痛苦的张之宽，握紧双拳，道：“在球场上跌倒，就在球场上爬起来！我们下战书和那些洋人好好踢一场，输得他们跪地求饶！”
沈月道：“是个好办法，不能就这样算了！”
玄盛撇嘴道：“我们能踢赢人家么！输了岂不更丢人！”
牛仲听了这话，很是气恼，冲玄盛叫道：“你怕了是吧，怕了就闪开！”
直说得玄盛满面通红，无言以对。
张耀见场面尴尬，便自告奋勇道：“我也参加球队，去踢那些洋人！”
牛仲鄙夷地瞧了他一眼，道：“你见过足球么？”
张耀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答道：“在家读书的时候，踢过几次。”
牛仲指了指自己的双腿，道：“长这样的腿才能踢球！”不再理睬他，带人抬张之宽回家。
他瞧着自己的双腿，没有发现与牛仲的有什么不同，暗道：“只是比他长些罢了，没什么不一样。”
沈月看他在那里愣神，走近他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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