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听来，钱渡着实该死。
但倘若冷衍淮推测错误，岂不是误杀了钱渡，这两者之间她已经没有办法谁对谁错。
即使心里倒向了冷衍淮，可也不能确定冷衍淮说的是对的，做法是对的。
“你觉得我没有证据却决绝的杀了钱渡。”冷衍淮停止步伐，背对着乔落衍道来。
“……”被猜透心思的乔落衍，沉默了。
见不答，冷衍淮停稳移动的步伐，停留片刻，将握着乔落衍的手掌松开，一阵清风拂过，吹起她身着的那袭白衫，形成了一种不可忽视的美。
她转过身，细细的打量着乔落衍。
身姿窈窕，似火红衫，及腰黑色长发如瀑，稀少齐短的刘海掩着淡细柳眉，脸庞白皙的无波澜，黑眸似桃花，黝黑如夜，粉色薄唇轻抿着。
衣摆处的红线纹路花案是朵妖艳的曼珠沙华，腰间配着金色腰带，腰带间系着一块白色锦鲤玉佩，袖管一角绣着格格不入的狐狸，却也影响不了她的美。
若冷衍淮美的冷漠似风雪，决绝似带刺玫瑰，那么乔落衍的美，却是清冷如清风，妖冶如曼珠沙华，两者之间，站在一起竟生出天地绝配的景象。
乔落衍么？没想到还有这样美的人，竟然能将艳丽的红袍穿的这般好看。
冷衍淮看着乔落衍入了神，眸子映着乔落衍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感叹乔落衍的美，复而，又不着痕迹的回过神来。
冷衍淮神色淡淡，无一情绪：“若女子复仇，不可能一个月之内只死两个人。”
是的，心生仇恨的女子化为厉鬼复仇，本该全家都会被杀死，又怎么可能只死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而其他人除了疯了，并无半点差池。
乔落衍想了想，又似想起什么：“倘若当时她们都出门了，因此幸运生存下来了呢？”
“你这种假设未必不成立，但是……”有些虚脱的身子熬干了冷衍淮的所有力气，一手抬起扶在离自己较近的墙壁上，胸腔起伏，擦了擦脸颊的汗水，继续说道：“弟弟和哥哥是一个月之内逝世，而不是一个月之内的同一天。”
“女子想要复仇，一点点来报复，岂不是比一次性杀了更为痛快吗？”乔落衍见冷衍淮这般模样，不顾冷衍淮身上散发的寒意，连忙伸手扶住冷衍淮，言语之中发表着自己的假设。
“是，但是，对于一个灵魂和肉体强行分离的女子来说，想要维持人形一个月已经十分勉强了，又怎么可能复仇？”冷衍淮并不觉得厌烦，只是耐心的解答着乔落衍的疑问。
复杂，难以理解，这是乔落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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