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周吴一见厉承认可自己，更敢说了，“他害人不浅，自己护不住国还连累将军，简直对不起将军的牵挂，混账东西！”
周吴气上心来，骂的声音大了些，傅子卿停下，扫眼过来，厉声喝道：“说谁？”
“没，没谁，您继续……”周吴小声坐回原位，没有注意到厉承神色的变化，八卦道：“小兄弟，你跟着你家先生多久了？”
厉承脱口而出：“很久。”
“很久是多久？”周吴还认真算了算，“看你样子不过二十岁，而傅将军过去二十年大部分可都是在皇宫里过的，哎，你该不会是宫里的人吧？听说将军当年是太子之师，话说，你见过太子吗？”
厉承点头：“见过。”
“什么样子？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将军记挂这么久啊。”
厉承略一思索，道：“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值得先生记挂。”
周吴更来劲了，话多的很像厉承某个欠揍的哥，“我说也是嘛，那天权太子啥也不是，就仗着傅家护着这些年，傅家一没就全完了，你也这么觉得吧？我发现咱俩聊的挺投缘的，你叫什么啊，结交一下？”
厉承抬眼淡淡道：“厉承。”
周吴：“……”
活的太子厉承？！
周吴蓦然没话了，脑内迅速整理出了一条人物线：对嘛，傅将军只有一个学生啊！他脑子是不是抽了没想到这是同一个人！
空气静止片刻，周吴尴尬笑道：“其实太子殿下也挺不容易，年纪轻轻颠沛流离……”
厉承：“……”
“好吧，”周吴：“末将有罪……”
“不要声张，我也不治罪，”厉承毫不在意，淡漠道：“我只是想知道那些年先生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你告诉我。”
“这……”周吴叹气，“说实话，其实我挺讨厌您的。”
“嗯？”这周吴说话还真直率？
“恕我直言，傅将军若不是因为您，也不会经历那般生死之痛了。”
厉承握紧了拳，“玄明宗，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吗……”
“不然呢？你以为玄明是什么好饼？名门正派？不理凡尘？呵，全是批话！要我说，玄明狗教出来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除了傅将军。”
“我不知道……”厉承声音几近哽咽，“我不知道子卿来过，我以为……”
他以为傅子卿早已死在了红叶谷，葬在了赵潜屈辱的将军墓。
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了，两年前，厉承记得那日陆渊借走了自己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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