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天双子

            我叫LILO(丽洛),中文名字是陈凝捷,今年23岁。

            我现在是在飞机上,从美国的底特律飞往中国的上海。我父亲,死了,突然死了。

            母亲在美国开始找工作维持家里的日常开支,我来上海处理父亲的后事,主要是父亲在上海居住的一幢小洋房。

            我父亲是个画家,听说爷爷也是画家,爷爷的爷爷也是画家。母亲是浙江天目山人,是父亲在天目山野外作画写生时认识的,简称野生。母亲生下了我之后,嫁给了我的父亲,我们在上海的小洋房里住了10年,确切的说,是我和母亲,我们母女俩在小洋房住了10年,然后移居美国。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是个很模糊的概念,好象整天在大学里教书,或者暑假寒假一个人潇洒的背着画架去祖国的山山水水画画了,又去野生了。他每月底会交给母亲一笔钱,作为我们母女俩的生活费。直到去了美国,他依旧回到国内过着他以前的生活,只是每月底的生活费由现金改成了国际汇款。

            我是母亲一手带大的,父亲对于我来说,是个谜。

            我口袋里放着小本子随时写点这些文字,但愿这种方法能提高我的中文水平。我现在,宁愿以貌取人,也不要以文会友,所谓扬长避短。美丽可以众说纷纭,但我是校花,这绝对不是笑话。尽管我的思维和我的中文表达能力有偏差,但我毕竟不是从非洲爬过来的,我毕竟算是前卫的,我认为是这样。

            肚子感觉有点隐痛,我去了洗手间,先滚下一段卫生纸铺在坐便的一圈,脱裤子坐下。

            飞机上迷你版本的WC空间让我压抑,在家里我每次上厕所是作为一种享受的。在坐下之前,我是先把旁边淋浴器的花洒拿在手上,调节到暖洋洋的温度,坐下之后,花洒贴在小肚子下面,每当花洒向下移动,我闭上眼睛,皱起了眉头。用皱眉来表达舒服,好象有点掉轨,但皱眉确实是舒服来临之前的信号,比天气预报准多了。天气预报总是阴到多云,阴到,多云,等了老半天,就是不见雨,哪像我的WC操作,很物理,哗啦啦,哗啦啦。。。。。。比台湾校园歌曲还要抒情。

            今天惨了,没有花洒的暖流却有粘乎乎的涌动。我的月经在海拔1万米的高度从天而降。而且被时差搅和得,白天和晚上的量,仿佛一起挤到了门口,在找降落伞。

            几片卫生纸像降落伞的残骸,漂浮在坐便器里的滚滚红海中,抽去一个红海,又空降了一个红海。

            血啊,血。我陈凝捷视血如花,每月寄出一朵花,叫月寄......

            

            耽美小说网 | 网站地图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