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张康都没有说话，就等着这条狗最后的遗言。
“汪汪汪……”
狗叫了几声之后，张康隐隐约约之间，在这张有些残破的狗脸上看到了微笑，一种属于人类的微笑。
“现在我明白了，他那时候，是要死了，不想让我跟他死在一起。狗贩子，不是卖去吃肉的，原来是这样。他骗我，是狗肉贩子，他骗我，说要卖了我，换酒肉。可是，你是不喝酒的啊，你从来不喝酒的啊。”
血泪模糊，张康没有动手，这条狗，哭完之后，倒在了地上，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他还怀有愧疚的世界。
“怎么？于心不忍？还是怎么的？楞在这儿干嘛啊？还不去看看，有没有妖丹，要是有妖丹，你臭小子就发了，接下来的破镜，根本就不用担心了。”
塔灵对着张康喊了起来，看张康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是，我是在确定，这条狗，死没死。要是死了，我再过去，没死的话，我就这儿等着，等它死了，给它点尊敬。”
“我知道，你说过，他杀过一些无辜的人，于情于理，我都没有权利判罚他到底有没有错。是不是该继续活着，我辈修士，除魔卫道，本该如此。”
这番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也是在说给塔灵听。脚步沉默，动作哀悼，张康还是破开了这条麦黄色土狗的尸体，从里面取出了一颗黄色的东西。
“一颗，杏仁？”
看到这颗丹，张康自言自语起来。自己的运气的确不错，居然在一条没有化形的狗身上，找到了一枚妖丹，虽然这枚妖丹很小，比杏仁还要小一点，但是终究是一枚妖丹啊。
把妖丹拿了之后，张康拒绝了狗肉火锅的建议，也拒绝了抛尸荒野。张康在自己的车里找了一块钢筋，开始给这条狗挖一个墓穴。
幸好这里足够偏僻，不然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早就已经引来了一些人。
“我的身体，现在还有咩有香味？”
就连小土堆都没有，张康看着平整的地面，对着塔灵问了起来。现在张康担忧的是自己身上的那股香味，现在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那一直得需要塔灵给屏蔽掉。
“放心好了，源香圣体，只有在破镜的时候身体才会散发香味。香味异常的浓郁，境界越高，香味就越是浓郁。现在你身上的香味，不算什么，只是这些小妖，有天赋，没办法屏蔽，所以你别担心。”
塔灵信誓旦旦的说道，一脸得意。张康却没有多少表情，看了一会儿之后，很冷静的问了一个问题。
“你是九世塔，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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