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见裘晔没有半分要回话的意思，东方也不再多做纠结，不动声色之间，两个人早就已经隔开了些许的距离。
东方自顾自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静静地把玩，神情慵懒，微微眯着眼，浅浅抿着唇，细细的皱着眉头。
她真的是有些累了。
在她看来，这忘川也不是随便什么甲乙丙丁都能够来的，眼前的这人想来也必定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了。
只是来了这里不饮忘情之水，那即便不是走错了路之类，也不过就是到这里来歇歇脚罢了。
早些给他指了指路，便就此别过吧。
到底她是偷偷的来没让人知道。
不管怎样若是被人了撞见总规不是太好。
倒不如送个人情，如此分开也不怕有什么麻烦。
她还要回去，她要回去好好休息。
“我的心。你的心。”
裘晔回答的很快，听了问题便是接着就给了答案。就像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是早已烂熟于心间的承诺。
但是出口虽然是极快的，这不过区区六个字的一番话说的却又是很慢的，便就又有些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承诺。
不得不说，那一字一句听起来都是被咬的极其清晰的，那一字一句听起来也都是说的极其的认真的。
“嗯？”在东方听来，这简单极了的六个字听着更像是在猜谜一般。
然而很扫兴的她对此并不感兴趣，她也没那个猜谜的兴致，她如今语气更显慵懒，微微眯着的眼睛无处不显示着她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
只是既然他不愿说，那她也就不问，也便就这样吧。
懒得指什么路，她也没什么好怕只是不想多件麻烦事，只是看如今这趋势，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吧。
“这忘川的水还不错。”东方说着看向辽阔的湖面。
裘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竟然有些沉醉，沉醉在她浅浅的声音里面，沉醉在这一瞬间的安详的孤寂当中。
“凡人躲不过，因为忘情之水难求，千百年难得一见。只是凡人和我又有什么区别，这世上走过一遭即便是忘记了又能如何，到底曾经还是那么伤，到底是因为忘不了当初那么伤，到底是已经伤到不想要留下任何的印象……”
东方情不自禁的喃喃。
一番话说的无头无脑却满是伤神。
她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为何出口，一切，都有些情不自禁。
东方深吸一口气便转了态度，她不是很在意了，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在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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