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温臣说完之后，端起茶杯啜饮一口，茶水已经冰凉，味道并不算太好。
但他什么也没说，不过将茶杯放回桌面，分明就是送客的意思。
景文珊胡乱把支票塞进自己的手包里，脸色铁青起身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走去，还被茶几的边缘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踉跄跄向前扑过去。
夏小雅正好坐在沙发边上，下意识的起身，伸手拉了她一把，才避免景文珊摔在地上的狼狈场景发生。
两个人碰触直接，景文珊的袖口被夏小雅拉上来，露出半截皮包骨头样的手臂。
夏小雅还没来得及瞥上一眼，景文珊就赶紧推开了夏小雅，手忙脚乱将自己的袖子扯下来，甚至脚上还没有站稳，有几分跌跌撞撞。
这样唐突的举动自然引来在场剩下两个人侧目，尤其是慕温臣，神色有些不善。
夏小雅站在一边，有些茫然，同时有些恼怒：“你还好吗？”
景文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两只手有些拘禁的背到身后，一叠声的道歉。
声音诚恳，面色苍白，看着让人心生怜悯。
夏小雅当然也不会多计较，她笑了笑，似乎是看出来景文珊很抗拒人的接触，自己也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目送着景文珊慌慌张张的离开了会议室，似乎一秒钟也不想多停留。
会议室里恢复了一片寂静，来送文件的下属早就懂眼色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慕温臣和夏小雅两个人。
慕温臣再不像刚刚坐的那样端正笔挺，而是懒洋洋的靠着沙发被上，翘着腿，难得的放纵，但是表情就极不好看，微不可查的叹一口气。
就算是微不可查，夏小雅也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份哀叹，她走上去，坐在慕温臣身边，像是刚刚他安抚自己那样，将自己的小手覆盖在慕温臣手背之上。
“怎么了？”夏小雅声音柔和。
慕温臣摇了摇头，反手握住夏小雅的手，温和攥在自己掌心之中。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景文珊原来，是个很要强的女人……”
话未说尽，夏小雅却突然明白了过来，她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慕温臣的一声悠长叹息。
果然，慕温臣接着说：“我从不知道，她能为了几万元钱将自己作贱成这个样子。倒不是心疼，而是有一种，荒唐感。”
夏小雅倒也确实没有因为慕温臣追忆往昔而感到吃味，反而很有些心疼，毕竟她也有一种今夕何夕的感觉，纵使她都如此，有何况承载了整个童年的慕温臣呢。
“我知道你的感受，可能是真的有什么急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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