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柯说对了。
不足三日，全京城的人都在风传，睿王爷要疯了。
自三日前睿王府大火，王妃在混乱里失踪，下落不明，王爷就不再是原来那个意气风发倾尽天下的睿王爷了。他不肯接受王妃葬身火海的事实，反而下令搜城，不分昼夜马不停蹄地到处寻找，不管不顾得掀起满城风风雨雨。
而这几天，柯柯就过得愈发清闲。轩辕不在府中，她不用处处争着显脸，大门一关伪装自己一直规规矩矩就行了。这三日她又跑了几家赌场，顺便在一家药店里偷出医治跌打损伤的药，一门心思想养伤。
原来柯柯估计用来磕雪舞的那处青了，结果发现太高估自己了，第二天卷袖子一看，红里透紫，看得见点点血色。
楚风看得连连咋舌：“怎么搞的，伤得这么重，还不见好？”
柯柯摇头，担忧，这样的瘀伤，让她连狡辩的可能都没有。
“如果被人发现，会不会很危险？”
柯柯淡然一笑：“如果被发现，一定完蛋。”
楚风眼神深暗，欲言又止，柯柯没有多做留意，忙着穿夜行的黑衣，边穿边抱怨：“什么地方的药好呢，该死的我一点儿中医不懂，在这里有没有水蛭之类的可以活血化瘀……”
“水蛭？！”楚风的眼瞪大了一圈，不可思议。柯柯不甚上心，手上不停：“那个可以疏通淤血不知道吗？”
“知道和用是两码事好不好？！谁会随便把个吸血不足的玩意放在自己身上？”
柯柯已经闪到门口，扶着门槛拉回身子，对楚风灿然一笑：“如果对我有利，何妨相互利用？”说完，轻巧如蝶的身影一掀，消失在门口了。
楚风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神晦涩流冰。
黑影之中如同夜色凝练出一个修长身影，毫无声音地站在了楚风的身边，伸出漆黑的手搭上了楚风的肩膀。声音干涩得仿佛金属刮擦在耳蜗深处。
“看起来……蛮不错的么……可惜一个美人坯子了……你心疼了？”
楚风面无表情，声线冷硬：“干好你自己的事，别的少管。”
“是么，”可怖的生涩笑声，毫无笑意，“好好看着吧……好好期待明天，明天……”
明天？
楚风的身子不由得一颤，立僵，狠狠掐紧的拳头骨节森白。
没有轩辕在王府的日子，柯柯可以早点出门。日色初暮，街上还有不少行人，依稀残留零零落落的繁华气息。柯柯信步穿行在人群之中，想到这真是为数不多她能这样走在这个时空中市井小民的生活之间。到了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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