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唐朝有套房

            珠镜殿此时还不是铁板一块,这一月里又受尽了冷落,杨妃知道了消息,让宫人捧了十七八样彩织花缎到尚衣局去裁衣,她回回如此,上门做个体贴的模样也得裁件新衣,着意装扮。新安公主看着侄女儿,广德公主也回了姑姑一个笑,才刚转过头来,便看见秦昭从宫门边转进来,看见广德公主坐在廊下,扭头去看那株移植过来的藤萝,笑道:善儿怎么光看着,不摘花了。五六岁的小广德公主穿着白裙子,拎起一片裙角抻开来仰头等着花落下来,在竹架子底下打转,半日才接了一点点,说要拿这个拌糖油蒸饼儿吃。

            广德公主一见他就笑弯了眉毛,提着裙子下阶两步,秦昭加快步子过来,伸着一只手还拦她:慢些慢些,可别又摔了。广德公主不明其意,新安公主却先笑起来:她那会儿五岁,这会儿都多大了,昭儿赶紧进来,我这儿有新造的玫瑰饼。三人才刚落座,秦昭便道:礼部拟了几个给姜家姑娘的封号,父亲挑了一个,发还礼部,怕就要拟诏书了。拟了什么封号?新安公主问道。秦昭还真未留意过,略想一想,才想起来:长宁。广德公主是早就知道的,此时再听,心境却大不相同,原来一件件小事都未曾细想过,此时每一细微处都不放过,永安跟长宁,可不是一对儿?姑父心里业州跟蜀地,刘家同姜家,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就算他不说,可在他心底里,也是一样的。广德公主捏着玫瑰饼的手一紧,饼上的酥皮就破了,簇簇掉下细屑来。秦昭看了便笑,掏出广德公主给他擦雨水的那块帕子,替她铺在裙子上,见她唇上还粘着些,伸手就去抹,碎屑沾在手指尖上,粘粘乎乎,轻轻一搓奇了一声:善儿都用口脂了?广德公主被他指尖碰了唇角,难得竟起了点羞意,拿舌头去舔还没抹去的碎屑:我再有几月就十三岁了。她是昨儿一夜未能睡实,今天一早起来,怕新安公主看了关切,这才叫刘惠媛替她扑了宫妆上了口脂。秦昭总觉得她没长大,还是娇滴滴的,只顾对人好的小姑娘。议婚是姑姑心急,这会儿又用上了花粉胭脂,秦显昨儿问他有什么能送给广德公主哄她高兴的,他还说捉一对白兔给她,好让她养在院子里。广德公主既这么说,秦昭便问她:那善儿想要什么生辰礼?。她还真没什么想要的,最想的一时还捏不住,咬了一口玫瑰饼,睨一眼秦昭:先欠着,等我想着了再告诉二哥。

            秦昭笑着点头:成啊,善儿甚时候想着了就甚时候告诉我。新安公主先还要笑,跟着又凝神看他们,不能是秦显,那么秦昭呢?可她差点儿就做错这桩事,也幸亏还不曾跟丈夫开口,秦昭虽好,也得再留神看看。新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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