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推开时，专门迎宾的服务员会上前去询问几个人，然后安排桌子。
小依人就这样，用一道想象她和小凯哥哥一起来的目光，撞上王俊凯和另一个女孩子推门而入的场景。
甚至，像老爷子说的那样，他还半侧身子让那个女孩子先过。
动作矜贵，小小年纪，绅士风度十足。
小依人就这样，看着他和女孩子肩并肩走在服务员身后，朝着另一个方向。
就这样，全都看进了眼里……
毫无防备，措手不及。
…………
餐厅的上菜速度很快。
两份热气腾腾的牛排端上桌时，小依人还没组织好语言，安抚老爷子写在脸上的阴郁……嗯，顺便替小凯哥哥解释一下。
鹅肝酱香气四溢，洒满了手剁胡椒渣的牛腿排热气蓬蓬，筋脉相连的地方噼里啪啦地翻腾着滚滚油汁，旁边五分熟的鸡蛋白黄相间，晶莹剔透地在小火山石上滚动。
明明是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味，因为心知肚明的原因，祖孙俩都显得兴致缺缺。
早已敛住了神色，小依人平平静静地起身，走到爷爷旁边，将他的那份餐点抽出来，放在自己方便动手的位置。
右手拿刀，左手拿叉，站得笔直。
五岁之前，小依人生活在国外，她的西餐礼仪规范娴雅。
刀起刀顿，干净利落。
切完后，她甚至还将细心地胡椒渣替老头子搅拌均匀了，才递回去。
替自己切的时候，小依人脑海里倏地闪过刚才的画面。
他朝着那个十几岁的姐姐，笑得春风沐心田……
手一抖，下去的第一刀便卡住了。
吸吸鼻子，小姑娘强撑着自然的表情，对老爷子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之前水喝多了。”
几乎是把刀叉摔在了桌子上，钢化玻璃与金属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爷子微眯着眼眸望着小依人转身的背影，有点……落荒而逃。
…………………
说不在乎是假的，说流泪也不至于。
她也不太懂。
冲厕所的时候，听着翻滚的小卷水浪声，小依人的心，反而是安静了下来。
哪怕塞着棉花般酸酸胀胀难受，她也愿意相信他。
她在儿童盥洗台囫囵洗手，覆了两把水在脸上狠狠擦了擦。
走出洗手间时，已神色如常。
一面折角装饰矮墙，环绕着长方形餐桌长和宽的一半。
小姑娘蹑手蹑脚地经过了自己位置，绕到了盆栽后，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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