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了?”我冲进屋,紧握住姐姐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沁骨,心狠狠一痛。
姐姐早已哭得眼皮红肿,听闻唤声,微微抬眸望向我。
那凄凉绝望而又无奈的眸光,瞧得我心底生寒。
我从没见过姐姐如此无助过。父亲走时,她没这样;受了舅母的冷眼,她也不曾这样……
心变得极不安,突然觉得就要失去她,忍不住抱住她抽泣。
“不要离开我!”我抑制不住心底的惊慌喃喃唤道,两行泪珠簌簌滴落。
姐姐拍着我的背脊幽幽叹气,眸光穿透窗子,落在窗外那片绿茵茵的怀香上。
我适才发觉姐姐的心不在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那丛丛怀香长势极好,悄然无声中,枝头上已坠满鹅黄色的小花。
从来不觉这花有什么可看的,只知待怀香成熟时,拿着那稻谷子大小的种子用来煮菜极香。
姐姐对这怀香却极为看好,在我印象里,她每年都会细心收集怀香种子,然后用个绒线袋装起。
“维怡,今年的怀香长得特好!”姐姐羽睫颤了颤,没来由地开口道。
我听出她言语里的伤感,只是觉得这么普通的植物,多瞧一眼都不会留下太深的印象,也亏她对此情有独钟。
这是姐姐临死前对我说得最后一句话,以致于这三年,每每看到怀香,心里总被一股驱之不去的忧愁萦绕。
心陡然间提紧,适才想起,邹锦华正在向我兴师问罪,眸光掠过他俊逸的脸庞,落在他处:“二少爷不要太过份!这让大帅知道,我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
邹锦华嘴角逸出一丝冷笑,狭长凤眸眯起,带着几分探究地打量我,哼道:“这是要急着与我撇清关系!”
我被他说得心一抖。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口无遮拦,这种话也不分场合地直言而出,到底小陶还在场,他就是不顾及着他自己,也该为我想想。
或许我将他想得太好,从前的他与现在的他,早已绝然地分为二人。我怎么能将自己的希望寄予在他身上,抬首对小陶道:“陶儿,去厨房瞧瞧,可有什么上口的果子,取些来给二少爷尝鲜!”
小陶识趣地退下,出门时,随手将屋门带上。
小陶一走,屋里只剩我俩,静谧的气氛,却如暗涛作涌,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我的心脏。
我将手按在心口,担心一秒不慎,心真就冲破胸膛蹦了出来。
我扯高嗓门道:“放过我吧!这样与谁都好,不是?”
他却朝我凑近,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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