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解决危机

作者: 烟雨泪笑 字数:7126

  春寒料峭,严冬虽已过去,但是放眼望去,万物萧疏,百草枯黄。此时西山残阳如血,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更添悲凉的气氛。

  西南方向的小路上,一队人马缓缓而来。人数约有十余骑,都是背弓带箭,手里拿着各色兵刃。几匹马的马背两边悬挂着一些野兔、雉鸡。还有一匹马上没有人骑,马背上却驮着一头重约二百多斤的野猪。野猪颈部、头部身上还插着几只雕翎羽箭,随着马背的颠簸颤巍巍晃动,一滴滴鲜血犹自滴落。

  骑马走在正中最前方的是一名妙龄女子,年纪约有二十岁上下。身披一件猩红的大氅,头戴一顶雪白的貂皮小帽,上插两根雉鸡翎,足登一双白色鹿皮小靴。右手执一根皮鞭,不时地轻轻抽打着臀下的坐骑。走近了看,只见这女子肤色白皙,两道柳眉下一双凤目,娇媚中透出一股飒爽英姿之气。胯下骑的是一匹白马,处了四个蹄子是黑色的之外,浑身上下雪白,并无一根杂毛。身边稍后处紧跟着一个身穿绿衣的侍女,骑着一匹色泽金黄的马,一张秀气的圆脸上一派天真烂漫的神情。

  身后跟着的随从年纪大都在三四十岁之间,身材各异,有高大魁梧者,有短小精悍者,但不论何人满脸皆是精明干练之气。一个满脸虬髯的魁梧大汉策马徐行之际大声说笑,声震四野。走在最前边的女子一听到此人说话便忍不住抿嘴微笑。

  只听那虬髯大汉朗声说道;“呵呵,我行走江湖多年也算见多识广了,其中自然也见过许多身怀绝技的奇女子,但是像咱们公主这般武艺超群又美如天仙的女子还是没有遇到!今天公主那一招‘流星赶月’当真是不同凡响!”

  话音刚落,最前方的身披红色大氅的女子回头微微笑道:“三哥真会说笑,我哪里有那么厉害!”

  一个身材短小但是浑身全是肌肉块头的男子也大声说:“我平生最不爱听老三说话,但是今天这话听着还算顺耳!”话音刚落,马上众人一起大笑起来。那个被称为老三的虬髯汉子回敬道;“哈哈,老七,你不爱听我说话?!我偏偏在你面前说个没完!”

  红氅少女听着他们斗嘴,也不制止,只是微笑策马前行。

  这红氅少女不是别人,乃是成真部落首领摩天可汗之女,芳名霸温畅,时年十九岁。七岁那年曾有一高人枯云师太收她为徒传授武艺。

  霸温畅七岁时,曾有一云游老尼化缘到成真部落,见到了当时年幼的霸温畅。这个老尼近些年来在江湖上极少出现,年轻人大都没有听说此人,但是老辈武林中人却莫不知晓,一闻大名皆肃然起敬,无限钦佩。

  老尼法号枯云师太,武功固然深不可测,更兼侠肝义胆、嫉恶如仇。虽是女流,年轻时却性如烈火。闻说有不平之事,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也要前去打抱不平。一生不知道除掉了多少个江湖败类,江湖上为非作歹之徒一听说枯云师太之名,无不胆战心惊,望风而逃。

  年纪稍长,枯云师太火气也渐消,回顾平生,想起不知道有多少奸恶之徒丧生在自己手中,颇觉畅怀。

  但是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自己年事已高,由于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终年居无定所,四处漂泊,身边竟然无一人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一身武功就此失传岂不是可惜?因此晚年以化缘为名云游四方,就是想找一个可传以武功之人,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也不枉自己一生驰骋江湖。

  枯云师太定下了几条收徒的标准,一是必须为女性,年纪在十岁上下;二是必须是心地善良之辈;三是要有聪明资质,具备学武之慧根。

  于是遍游云罗大地,几年过去,所见的小女子竟无一人完全符合自己所定的标准。心中也暗自着急。

  一日,来到云罗大地的成真部落,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看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就是当年的小公主霸温畅。

  枯云师太一见心中大喜,凭着自己行走江湖、阅人多年的经验,她感到此女绝对天生就有慧根,是一个习武的好胚子。于是暗中打探,一问之下有些失望,此女竟然是成真部落的大汗摩天可汗之独生爱女,芳名霸温畅,时年七岁。

  枯云师太以为既然是大汗之女,贵为公主,必定是从小娇生惯养,性格上专横跋扈。虽具习武之才,怕是没有习武之人应有之德。遂想作罢,却心有不甘。想自己已是风中之烛,纵然常年习武修身,至今还是身轻体健百病不生,可是毕竟年岁已高,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理,自己最终也难逃此劫。能遇上这样一个极具慧根的女孩子已是很不容易,就此错过恐怕再难找到。

  于是决定暗中观察,考验一下她的人品。经过近三年的考察,枯云师太极为欣慰。

  霸温畅不仅聪明绝顶,才智超群,而且绝无一般的公主身上的那种骄横跋扈的霸蛮之气,知书达理,性情温顺,更难能可贵的是心地极其善良淳朴,尽管父母爱如掌上明珠,哥哥也非常疼爱她,可是她却绝不恃宠而骄,反倒怜贫惜弱。哥哥虽然非常疼爱她,但是教授她武功之时毫不手软。好在霸温畅从不叫苦。

  因此,枯云师太决定收霸温畅为徒,将自己一身武功全部传授与她。

  第二天就来到摩天可汗的王宫之外,求见大汗。

  枯云师太自报家门,要侍卫立即通报大汗,就说枯云老尼求见。

  摩天可汗虽然没有见过枯云师太,但是枯云师太名满天下之时他正是一个热血青年,尚未继位为可汗,对枯云师太的人品武功极为推崇,常恨自己无缘相见。

  现在听说枯云师太亲自来见,摩天可汗大喜,亲率文武大臣列队相迎。

  枯云师太寒暄过后要求单独面见大汗,可汗屏退手下后,枯云开门见山,把自己的来意向摩天可汗说明。

  摩天可汗听完之后更是大喜过望,当下立即派人叫过霸温畅磕头拜师。霸温畅那年已经十岁,虽然稚气未脱,但是显然已经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枯云师太也非常喜欢。

  枯云师太提出了一个要求,艺成之后,坚决不许霸温畅说出师承来历,摩天可汗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还是答应了枯云师太的要求。

  从此后,枯云师太就在成真部落留了下来,全心全意传授霸温畅武功。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刻苦,再加上霸温畅天赋异禀,所以武功进展神速,仅仅七八年的时间,枯云师太就把自己的武功全部传给徒弟。

  在教授武艺的同时,枯云师太还在人品上严加要求,告诉她学成武功之后绝不许恃强凌弱,必须有一颗侠义之心。因此霸温畅不仅武功超群,更是侠肝义胆,扶危济困。枯云师太非常满意,看徒弟人品武功都已经学成,除了年纪还小,功力尚浅,火候未到,已经与当年的自己颇为接近,于是在一个夜晚留下一封书信后飘然离去。信中嘱咐徒弟切不可忘记师父的嘱托。霸温畅次日清晨一见师父留下的书信,知道从此后再也见不到师父了,不禁大放悲声,哭得梨花带雨。

  父母和哥哥劝慰了半天,霸温畅才止住哭声。此后习武更加勤奋,功力不断精进,连哥哥也深为叹服。

  这一天,霸温畅习武过后,甚觉无聊,加之思念师父,心情更是郁郁寡欢。

  服侍她的侍女洛夕颜见公主闷闷不乐,就提议去郊外打猎散心。霸温畅一想也好,于是决定第二天带领手下的十二名随从去南山打猎。

  第二日,秋高气爽,正是打猎的好天气。霸温畅带领一行人到了郊外南山,众人围成一个大圈子,开始呼啸着轰赶猎物。

  众随从都想取悦公主,因此见了小的猎物都把它们轰赶到公主马前。公主箭无虚发,接连射获了几只雉鸡和几只野兔。心情舒畅了不少。

  可是霸温畅公主还嫌没有猎获到大的猎物,只顾纵马往树林深处寻找。随从们怕有大的野兽伤害了公主,紧跟不舍。

  眼见日已偏西,公主还意犹未尽。突然,丛林深处一头野猪窜了出来,距离公主的坐骑只有一丈多远,直向公主的白马奔来。

  白马吃了一惊,前蹄跃起,众人一声惊呼,刚要挽弓搭箭。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公主双腿紧绷,身体牢牢的坐在马背之上,拉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一箭正中野猪的脖子。

  随从中有人高喊;“公主好漂亮的箭术!”

  野猪负痛大叫,拼命一般更向公主冲来。手下随从怎能让它伤了公主?一齐催马拦在公主身前。其中一人一箭正中野猪的头部,野猪见势不好,掉头就跑,众人乱箭齐发,又追赶了一阵,野猪终于倒地身亡。

  随从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随从中的老大是一个老成持重之人,劝说到;“公主,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宫吧。回去晚了,大汗恐要见怪的。”

  霸温畅此时心情极为舒畅,随即点头同意。带领众人返回王城。

  霸温畅回到寝宫,早有侍女在一边等候,服侍公主换下衣服,又伺候公主洗浴完毕。霸温畅问到:“父王和母后今天没有什么吩咐吗?”

  一宫女答道:“回公主,今日午后,大汗派人来请公主去见面,奴婢们回答说公主打猎去了。那人说公主若是回来立即去面见大汗。”

  “哦,知道了。”霸温畅说,“你们也等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这就去看父王。”

  侍女们答应一声,纷纷给公主施礼后退了下去。

  霸温畅领着洛夕颜,穿过几重宫殿来到了摩天可汗的寝宫之中。还没到宫殿之前,就看见里面灯火通明,听见父王铜钟一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霸温畅来到大殿之外,命侍卫进去通报。侍卫进去很快出来了,笑着对霸温畅说:“公主快请,大汗等得都着急了。”

  霸温畅性情柔顺,从不在下人面前颐指气使,摆公主的架子,对每个人都很客气,因此深得众人爱戴。手下的侍卫和宫女也都敢与公主开个玩笑。

  霸温畅公主对他一笑,走进了大殿。

  殿内红烛高照,笑语欢声。侍女们往来穿梭,端上来一道道珍馐美味,罗列在每个人的桌前。

  大殿正中的紫檀木桌前端坐着两人,正是霸温畅的父母,成真部落的首领摩天可汗和他的王妃,也是霸温畅的生母。

  大殿的右边一桌坐着成真部落的文臣武将之首:左右丞相和兵马大元帅。左边一桌有两人陌生人,坐在上首的是一位年纪约30岁上下的年轻人,一身华贵的服侍显出此人来历不凡。身材偏瘦,因为是坐着,无法断定身高,但是可以判断个子一定很高,面色较为白净,脸上颇有骄横之色,一双眼睛不大却精光四射,唇上有微微的髭须,颌下却是刮得干干净净。自她进了大殿之后,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让她感觉极不舒服。心想,此人真是无礼之至。

  霸温畅觉得这个人极为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坐在这个青年下首的是一位胖胖的中年人,满脸都是笑嘻嘻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挪开了。

  大殿中的几个人正在谈笑,见霸温畅走了进来都停止了说话。

  摩天可汗一见女儿进来就呵呵大笑起来,抬手把她叫到自己身边坐下。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问道:“打了多少猎物啊?我的宝贝女儿?”

  霸温畅扭捏的一笑,撒娇道:“父王!”

  “哈哈!”,摩天可汗大笑,“我的宝贝女儿还不习惯见陌生人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指着那个一直盯着她看的年轻人,“这位是苍云王子啊,你应该见过的!”

  “苍云王子?”霸温畅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的确见过他,不过那已经是六七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自己才十二岁,而苍云已经是一个将近二十岁的青年了。

  那是她随同父王一起去参加与呃芒部落的一个会盟。呃芒部落的可汗见了当时还很小的霸温畅,就深为她的美丽所吸引。当时玩笑到:“干脆做我的儿媳妇吧!”

  摩天可汗也笑道:“就是怕小女配不上贵国的王子啊!”两人本是当做玩笑的,可是霸温畅听了却是很不高兴。

  因为他听哥哥说起过这个叫苍云的王子。

  苍云王子从小就被父母娇生惯养,所以顽劣异常。再加上性格暴躁,长大后更是专横跋扈。无所不为。因此霸温畅非常厌恶他,从那次以后再也不愿去呃芒部落,主要是不愿见到苍云王子。

  没想到几年过后,自己再次见到了他。

  所以当父王介绍苍云王子的时候,出于礼貌,霸温畅还是勉强对他微笑了一下,并轻轻地点点头算是和他打过了招呼。

  苍云王子原来一直担心霸温畅不理他,现在见霸温畅居然对他微笑,心中狂喜。连眼睛里都满是笑意。更是不错眼珠的看着她。

  身边的胖胖的中年宾客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意在提醒苍云王子不要失态。

  苍云王子脸上一红,赶紧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掩饰刚才的窘态。

  摩天可汗给介绍那位胖胖的中年男子,原来是呃芒部落的左丞相——呃芒部落可汗的亲弟弟——库尔班亲王。

  霸温畅不能像对待苍云王子那样对待库尔班亲王,连忙站起来躬身施礼。库尔班急忙欠身还礼。

  摩天可汗介绍完毕,大声说道:“小女已经回来了,苍云王子也再次见到小女,这次左丞相屈尊贵体亲自前来求亲,本王焉有不允之理?呵呵!”

  “求亲?求什么亲?给谁求亲?父王要把谁嫁出去?”霸温畅心里一连划过了几个问号。

  只听得摩天可汗又接着说道:“只是小女从小就被我们给宠坏了,再加上爱舞枪弄棒的,苍云王子可要多多担待啊,哈哈!”

  “什么?!”霸温畅大吃一惊,“父王不会要把自己嫁给这个苍云王子吧?这怎么可能?可是,可是父王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啊!难道他还有别的女儿不成?”

  霸温畅斜眼看着父王,发现父王也正在含笑地看着她:“我的宝贝女儿啊,以后嫁过去可要孝敬公婆,苍云王子将来可是呃芒部落的继承者啊!”

  看来父王真的要把自己嫁给眼前的这个苍云王子了!

  霎那间,自己听说的所有关于苍云王子的斑斑劣迹一一闪现在脑子里。难道自己的父王会不知道?父王怎么会忍心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这么一位纨绔子弟?纵使他将来贵为一国之主?父亲一定是出于对自己王位的稳固而将她作为一个棋子!

  想到这里,霸温畅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她双手掩面,全然不顾大殿里的众人,呜咽着跑了出去。

  一气跑到自己的寝宫,扑到床上,再也无法忍住悲声,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摩天可汗和王妃就来到了女儿你的寝宫前,不等侍女们通报就闯了进来。摩天可汗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王妃上前坐在床边劝说道;“女儿啊,自古以来就是这个规矩,谁让你身为女人呢?你就听从了父王的吧!”

  霸温畅掩面不语只是啜泣。摩天可汗厉声说道:“在众人面前你让我颜面扫地,平时真是把你宠坏了!明天晚上我再设宴招待苍云王子,那时你可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过几天呃芒部落的可汗就要来下聘书了,我一定为你风风光光的办喜事!”说罢,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王妃仍在劝慰霸温畅。霸温畅心想,看来母后不敢违背父王的旨意,要是哥哥在家就好了。偏偏这个时候他又带兵去镇压叛乱,至今未归,否则哥哥可以帮她出个主意,哥哥还是很疼她的啊。

  王妃劝解了一会儿,见霸温畅并不搭言,以为她回心转意了,于是叮嘱仕女一定要看护好公主,然后也回宫去了。

  霸温畅擦干了眼泪,心想,再哭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她性格虽然温顺,却是极有主见。既然父王明晚还要她去见苍云王子,她干脆走得远远的,等父王和母后后悔的时候再回来。打定主意,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偷偷地离开。

  简单收拾了一下,和衣而卧。睡到天色渐明之时,听听左右一片寂静,悄悄起身,装好随身所用之物,腰挎一柄宝剑骑上自己的坐骑出了宫门,侍卫见是公主哪敢阻拦?

  来到街上,几乎没有行人。霸温畅骑马飞奔到南门,命守城将士开了城门,一路快马加鞭向北疾驰而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只见眼前一片茫茫。想宇宙之大天地之广,自己身为一国公主如今却有家难回,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噼噼啪啪掉了下来。

  就这样信马由缰继续南行,自己也不知道该向何处而去。

  正在行走间,突然不知道何时,身后有几匹马跟了上来。起先她并未在意,仍是纵马缓步而行。不想后面几匹马上有人在身后叫道:“小妞!你的东西掉了!”

  霸温畅回头一看,就在这个功夫,那几匹马已经跟了上来。霸温畅用眼睛一扫,一共是五匹马。当先拦住道路之人獐头鼠目,满脸淫邪之相,身材瘦小枯干,见她回头,嘿嘿笑道:“小妞,一人走路岂不是寂寞的很呐!”听声音正是刚才喊话之人。

  霸温畅一见这几个人就知道不是善辈,除了说话之人以外,其余四个人眼睛里也都露出馋涎欲滴的目光,不怀好意的望着她笑。

  霸温畅不愿意和他们过多纠缠,俏脸一沉,低声喝道:“让开!”

  那獐头鼠目之人仍是拦在道路上,“嘿嘿,小妞,大爷来陪你一程如何?”

  霸温畅杏眼圆睁,怒喝道:“还不滚开!”

  “嘿嘿,小妞,别不识抬举,大爷看上的人从来都没有让她跑了!”一努嘴,后面的四匹马分别向她逼近,渐成包围之势。

  别看霸温畅武功很高,可是却从未和人动过手,平时虽然也和哥哥以及侍卫们过招,但是有谁敢和公主真刀实枪的比划?这次又是初次独闯江湖,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武功到底在什么程度。

  因此见了这个阵势,未免有些心慌。再加上她本性羞涩,因此想及早脱身。

  看到左前方有个空隙,拨转马头想冲过去。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住手!”众人回头张望,只见远处一人飞奔而来。那人脚步奇快,那声呼喝刚才还在在远处,但是一瞬间一个身影倏忽而至,冲到霸温畅的马前,拦住了那个獐头鼠目之人,厉声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一群男人拦住一个孤身少女,意欲何为?羞也不羞?!”义正词严。

  众人一看,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中等偏高身材,面如冠玉,剑眉虎目,鼻梁高挺,俊秀的脸上冷如冰霜,双眼射出点点寒光,站在马前凛然生威。

  獐头鼠目一看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竟然还敢如此指责自己,不禁恼羞成怒,骂道:“哪里来的混小子?敢来坏爷爷的好事?!他妈的你活得不耐烦了!”一生呼喝,那四个围住霸温畅的人立即包抄上来围住了后来的少年。

  那少年不慌不忙,从背后抽出一柄宝剑,只见寒光一闪,獐头鼠目之人头上帽子飞上了天,又是一挑,空中头发纷纷四下飞散,原来那人已把那无赖的头发削去一片。那人右手轮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只听得“当啷当啷”响声不绝,上来围攻的四人手中兵刃已经全部掉在地上,那人手法奇快,谁也没有瞧清楚他是怎样在瞬间击就掉了敌人的兵器。

  几个无赖知道遇上了劲敌,不敢恋战。随着那獐头鼠目之人刚要抱头鼠窜,那人喝到:“把马匹留下,你们赶紧滚蛋!”

  那几个人什么也不敢说,狼狈的跳下马背,飞跑而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霸温畅见他们逃得狼狈,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暂时忘却了心中的不快。再看那人,已经不知何时把宝剑还入囊中,对着霸温畅一拱手:“这位姑娘,小生来的唐突,多有冒犯!”

  霸温畅急忙从马上跳下来深施一礼,“这位大哥哪里话来?小妹感谢还来不及呢!”说完一张俏脸飞起两朵红云,艳如挑花,那少年看得一呆。忙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应做之事,何必客气?”

  霸温畅听他说话声音清越,不禁又添了三分好感,偷眼看他,只见这少年生得英俊挺拔,长身玉立,心中一荡,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涩。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少年见她好半天不说话,轻声问道:“姑娘,莫非生我的气了?”

  霸温畅粲然一笑,“怎么会呢?请问大哥你要去哪里?怎么到了这里呢?”

  那人说道:“我要去成真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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