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蔚蓝的,云朵是洁白的,风是自由的。董秦真是觉得这辈子活到现在,这一刻是最舒爽的一次。
他自由了,再也不用待在那个破地方了!不用吃那跟猪食一样的饭菜了,也不用忍着几天不洗澡的恶心感,更不用每天踱来踱去就这么几步路了。
这场官司,余博文干得漂亮,董秦洗掉了“罪犯”的这个名头。其他的什么都不算什么事,易寒让人把董秦保了下来。董秦也赔了大量金钱。破财消灾,只要人在,钱算得了什么。
报纸网络纷纷扳正自己的立场,不仅向董氏董秦道歉,还开始为董秦报不平,痛斥杨敏,要求重判。
而另一边董秦坐着火红色法拉利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从法庭出来的易寒、唐非、余博文也跟着来了。董秦以为他们只是“护送”他回家而已,结果他清洗完自己从浴室出来,发现易寒还在他的别墅里,他擦着头发的毛巾差点从手上掉落。“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欢迎?”
“不是不是不是,我……”董秦大窘,说不出话来。挠头一瞥发现唐非和余博文也在。唐非似笑非笑坐在Armani的沙发上,翘着两郎腿,摇着一杯拉菲衣服看好戏的模样。余博文则是正襟危坐。“怎么你们也在?”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女佣一看,道:“董少爷,是陈董事来了。”
“他来干什么?”董秦一脸厌恶的表情。
易寒则转头看了余博文,他倒是站了起来,但未做任何表示。
“让他进来吧。”董秦道。
陈邵琨一脸笑呵呵,端得是商人都有的虚伪的笑。他腆着啤酒肚拍拍董秦的肩道:“董贤侄可终于回来了。”
董秦也不是那不懂得虚与委蛇的人,在遍地蛇蝎半黑不白的商场上混了也是有段日子的。“是啊,很久没去拜访世伯了。这不是差点锒铛入狱了嘛。”
陈邵琨呵呵笑了两声,又和董秦随便扯了两句,才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对着易寒道:“嗬,易小姐也在啊!”说着就要去握她的手。
易寒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陈董事,我的手刚擦过汗,还没洗呢。”
陈邵琨丝毫不见尴尬。只是笑道:“易小姐说笑了。”他转头看到余博文恭敬地站在一边又道:“易小姐,我介绍来的人不错吧。可帮上易小姐的忙了?”
易寒瞥一眼余博文,道:“陈董事好眼光,这么好的人才真舍得让给我?”
“怎么说易小姐都是要嫁进董氏的人了,都是为董氏效力。”
易寒表面道谢,心里却不住琢磨陈邵琨的心思: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哟,唐先生也在这里啊,前段时间我们照面挺多的,缘分。”陈邵琨真是一个一个人招呼打过来,他竟是把这里当做交际场了么?
唐非心头一跳,莫非他知道了些什么?
跨火盆,柚子叶泡水洗手可以去牢狱之晦。董秦还顺便去理了个发,他又回复到原来那个狂傲不羁的贵公子的状态了。并且在董飞鸿回来之前开始着手处理堆积的文件,颇有虎将之风。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董飞鸿好不容易解决掉那批货的事情,却又带回来一个麻烦——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
“爸,他是谁啊?”
董飞鸿拍拍那个孩子的后脑勺,对他说:“他是董秦,是你的哥哥。”
哥哥?!
董秦不可思议地看看董飞鸿有看看眼前的这个孩子,他老爸去了一趟纽约,居然生出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那孩子忽闪着大眼睛,乖乖叫道:“哥哥好。”